他不喜欢靠近,当然,他也不喜欢这些人靠近他!毋庸置疑,这是一种偏见,但没法改变,也没必要改变“我差不多要回去了,”邴辰不想再聊下去。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掏出手机本想给陈洲打个电话,不成想号码还未播出,便被抢走了手机。“我跟陈洲说过了,今晚我送你,”钱辛言说。明明也没什么特殊意思的话,偏偏让邴辰听了去就烦的不行,他又不是小姑娘,谁送自己,还用不着这么当事儿!况且“今晚我送你”几个字,真是怎么琢磨怎么不爽!“不用了,我打车走就行了,”邴辰没什么好气儿地说,本来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奈何刚扬起的手腕瞬间被对面人握住,视线交错的时候,邴辰明显读出了钱辛言眼中的不让步。“我送你!”钱辛言再次说了一遍。“不需要,”甩手脱离了眼前人的野蛮,邴辰的恼怒已然到达了临界点,如果此刻稍加拱火,那么必然会一发不可收拾。轻揉了把刚刚被钳制住的地方,心底有百般嫌弃,邴辰不爽地甩了甩头,强压着火再次说了遍:“把手机给我。”“送你到家我自然给你,”钱辛言目光如炬,态度也算不上友好。“你什么毛病啊?”邴辰扬声喊了句:“听不懂人话是吧?”钱辛言没说话,打量了眼前人半天,随后扬了下眉,又耸了耸肩道:“好,那你打车。”没好态度地拽回自己的手机,邴辰便朝着车道的方向走了,钱辛言站在原地望着这个年近三十,性子却依旧不羁的男人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角,随后摇摇头,调转方向朝着停车场走去。邴辰边走边特么骂娘,雷奕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才几点,居然走了半天也没拦到一辆出租车!疯了!这特么走回家,天都得亮了!刚刚光顾着逃脱,此刻再给陈洲打电话又难免让人起疑,硬着头皮往下走,怎么想怎么觉得是条不归路。眼见着前方的路被光束照亮,开心的情绪不等上扬到顶点,便被车牌号所打击,本以为来了可以搭乘的车,不成想出现的人,还是不受待见的家伙。现在好了,眼前人得意的笑已经显现出他此刻的窘态了!来气!太来气了!没好脾气地接着朝前走,身边的车以龟爬的速度与他并肩前进,走了几步,邴辰便恨的不行,扭头死死瞪向钱辛言,对面的人却控制不住想笑的情绪。原来这人不光长得帅,而且性格还格外可爱!“刚才是我冲动,不该抢你手机,我保证只是想送你回家,没有任何邪念的!”钱辛言眼见着邴辰是真要发火了,紧忙从自己的大奔上下来。即便手做发誓状,可满满的笑意里邴辰丝毫看不到诚意,堆砌的通通是嘲讽。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乖乖上了车。总不能真的置气,就这样走回家吧这一路上,时间不长,为了避免钱辛言和自己说话,邴辰便始终望着窗外,而钱辛言也算识趣,全程下来,一句没有叨扰邴辰。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倒是邴辰率先开口,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声“谢谢”钱辛言笑了笑,站在车旁,和早上一样目送着邴辰进了楼口,随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直到邴辰家的灯被打开,黎简才从楼下的凉亭站起身来,刚刚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那个送邴辰回来的男人,他并不认识。可是关于男人的身份,单是猜测,已经让黎简快把自己点燃了收拾好的箱子,怎么拿出去的,就怎么提回了家,直到推开房门,黎简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自打和邴辰闹得不欢而散,黎简除了睡觉时间外加急着买了部新手机,就一直在想解救措施,手机一次次响起,信息一条条来,偏偏对面的人,都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些话说重了,他当然知道,他可以道歉,也想道歉,可这道歉的方法,他快想破头了也没想出。直到下午4点左右,他突现奇思妙想,那就是收拾好自己出门录制的行囊,然后赖皮赖脸地去邴辰家蹭住,借着明天要坐顺风车的名号,当做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以此将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他就不信了,邴辰再生气,还能把他拒之门外吗?当然不会!邴辰一定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当黎简托着重重地行李来到邴辰家,又敲了好久的门,依旧没等来开门人的时候,他就挪到了楼下的凉亭里,毕竟这里可以坐着,当然,缺点就是他必须忍受蚊子的索取。可是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天都黑了也没等来该回的人,眼见着自己都打起了哈欠,黎简开始担忧邴辰今晚到底还回不回了!正准备掏出手机给邴辰去个电话的时候,那辆大奔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邴辰的楼下。然后邴辰就出现了然后那个男人也出现了然后那个男人目送着邴辰回了家含情脉脉深情不以将后脑勺仰向沙发,阖眼的同时,黎简重重地叹了口气,心在不听话地持续绞痛,酸楚地感觉几乎要将他吞噬。那一刻,他终于将之前所有的不解、挣扎、恐惧、游移串联了起来他谈过很多个女朋友,那些女孩当然让他伤心、让他快乐、让他兴奋过,只是那些日子里他更在意的似乎是追求的快感,是征服的骄傲,甚至缺德点说,是炫耀的资本而当前这种肝肠寸断、魂不守舍、茶不思饭不想、纠结的恨不能把自己拧碎的状态让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什么兄弟情谊?什么志同道合?在看到那个男人含情脉脉地视线后,他所有本说得过去的借口通通被击毙。他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想知道邴辰为什么和他这么晚回来?他想知道那样诚挚的眼神是谁给予的准许?他更想知道会不会在自己傻不拉几、不断游离的时日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这一刻,黎简好怕,这种怕,甚至超越了好多年前那让他安全感分崩离析地一个个夜晚又是被孤独猛烈侵袭,又是对别人产生了强烈的依赖。不是说过吗?这辈子,都不要再那样信任谁了?怎么又犯了同样的错误?黎简抬手遮住眼睛,黑暗的环境下,甚至连月光都觉得是窥视,他有些怕,怕被别人看穿他的心思,他还有些怕,怕邴辰不知道他的心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黎简才从黑暗里起身,亮起的屏幕有些刺眼,可心跳的节奏更疯狂,邴辰两个字,在此刻蹿入脑中,犹如海啸过境,令人心猿意马。“喂”赶着断掉的边缘,黎简轻颤着接起电话,声音太轻,以至于邴辰以为打扰了对方的梦。“你睡了?”邴辰边说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还不到10点呢,不应该啊。“啊,没,”黎简轻了轻嗓子,心想我快因为你爆炸了,怎么可能在睡觉!“啊,那个,”邴辰欲言又止,事实上,他也是被冲动驱使,才拨通了电话,一边想打个电话,哪怕是听听声音也好,可一边又担忧,担忧对方会“嫌弃”他。“想问问你明天怎么过去,要不要我”“我想见你,”不等邴辰的话说完,黎简不过脑子地接过话茬,心心念念地话只有脱口而出的刹那是爽的,随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尴尬和恐慌所吞噬。进家门俩人同时愣了愣,等黎简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想着该如何收场的时候,邴辰却迅速地说了声“好”车在外面停了好一会儿,黎简却始终没有出门,借着没收拾好的幌子不断拖延着时间,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是干了些什么啊???见什么面?说什么?难不成抱怨一通,自己今夜喂了几个小时的蚊子?难不成问问邴辰,今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难不成告诉邴辰,完了,我可能大概好像从喜欢姑娘变成喜欢你了?天啊!说什么啊???黎简抱着自己的脑袋在房间里一顿发飙,直到房门被敲响,邴辰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你墨迹什么呢?大姑娘上花轿吗?”邴辰微拧着眉,看着面前头发像刚刚拱过鸡窝的黎简。“这不完事儿了吗?走啊?”一眼看到门口放着的箱子,邴辰再次不解地看向黎简。不过平常的眼神,黎简瞬间觉得心跳加速。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底那点小秘密眼看着就要被面前人偷窥去,黎简慌张的不行,紧忙挪开视线,并低下了头,正想着怎么接话的时候,邴辰却没有为他分出丝毫的注意力,拿过他的行李箱就出了门。紧忙着喘了两口大气,如果邴辰还立在原地,他有可能已经因为紧张导致呼吸不畅而当即晕厥了!没出息啊!平时惯性地叫嚣气焰在此刻散的一干二净!连自己都在痛骂自己是真特么无能啊!呸!大废物!啥也不是!邴辰将行李箱放置到后备箱扭回身子的时候,只见黎简像个小傻子一样呆立着站在门口,邴辰眯了眯眼,心想这货今天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走啊!”邴辰没什么好态度地喊了声。“哦,”黎简听话的朝车边走来,等到了车旁,刚想上车的时候,邴辰直接按住了车门,四目相对的时候,黎简的心脏简直活跃地快直接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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