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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声更大了。
在胖查理结束陈词后的一片寂静中,它足够响亮也足够清晰。
所有人都能听出从纪念憩园对面滚滚而来的字句。
&ot;胖查理!
你别再骚扰那些人了,马上给我滚到这边来!
&ot;
胖查理注视着这片陌生面孔的海洋,他们的表情中正在酝酿的震惊、困惑、愤怒和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察觉到了真相,只觉耳根发烧。
&ot;呃。
抱歉。
搞错葬礼了。
&ot;他说。
一个耳朵很大、嘴咧得更大的小男孩骄傲地说:&ot;这是我奶奶。
&ot;
胖查理挤出人群,嘀咕着一连串不知所谓的道歉,希望世界就此终结。
他清楚这不是父亲的错,但也清楚父亲会乐得合不拢嘴。
小路上站着一位大块头的妇人,一头灰发,一脸怒容,双手叉在腰上。
胖查理向她走去,感觉就像在趟雷区。
他又变成了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而且是闯了祸的男孩。
&ot;你没听见我在喊吗?&ot;她问,&ot;你直接从我面前跑了过去。
真给你自己丢脸!
&ot;她说起&ot;丢脸&ot;这个词,还带着浓重的美国南部口音。
&ot;往这边走,&ot;她说,&ot;你错过了下葬仪式,还有一切的一切。
不过这里还有一锹土在等着你。
&ot;
过去二十多年来,希戈勒夫人几乎一点都没变,只是胖了些,头发又灰了几分。
她抿着嘴,领着胖查理走下纪念憩园众多小径中的一条。
胖查理估计自己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实在算不上最佳。
希戈勒夫人头前带路,胖查理则在羞耻中跟随。
第10节:蜘蛛男孩(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