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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拿不准他的意思,只恭谨低着头。
“你可知,他这心结,来源何处?”
谢杳抿了抿嘴,跪下伏在地上,“略知几分。”
沈征亲手扶了她起来,“这些日子来,他那脾性已是有些好转。
朕本以为,有你在他身边引着,假以时日,他必是能回到正途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剩下的这些时日,怕是不够了。”
“回陛下,民女一生憾事寥寥,唯独对太子殿下,实在是,”
谢杳垂下了眼帘,“放心不下。
陛下若有法子,能拉殿下回这人间,民女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征连道了三声好,“朕还当真有个法子。
只是朕亦不敢保证,这对辞儿,是不是桩好事。
清兰是朕安排的人,你用的上的时候,大可吩咐。”
沈辞现下最大的毛病就在于对人命的漠视。
而一个帝王的漠视,后果不堪设想。
须得有什么东西,刺激他一下,把他已经失去的那些给激回来才好。
谢杳何等聪明,不过听了一半,就明白了沈征的用意。
她再度跪下,行过大礼,“该怎么做,民女明白了。”
沈征临走前,仍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谢杳最终还是未能忍住,多问了一句:“陛下不怪当年……”
沈征笑了一声,摆摆手,“朕都知道。
此事是辞儿走进了死胡同,他心里分明清楚,却救不了自己。
朕若是怪罪于你,便是苛责了。”
沈征离了东宫,谢杳便叫了午膳,十分乖觉地在膳后喝了汤药——药方是御医新开的,用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能强提住她精气神,叫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只是她这病早便药石无医,即便是如此,也于病情无甚改善——她最多只能撑到来年开春了。
沈辞将手头莫名其妙的一堆冗事处理完,才听得有人回禀,他父皇微服进了东宫,且去的恰是湖心阁。
沈辞急匆匆回了东宫,直推开谢杳卧房的门,见人好端端立在他面前,略诧异地回望着他,狂乱的心跳方才平稳下去,几步走上前将人拥进怀里。
谢杳回抱着他,鼻头不觉一酸,却仍是带着笑,“皇上不过是听闻我久病未愈,来瞧一眼,还赐下了好些名贵药材。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沈辞未言语,松开她一点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她似是气色好些了,才安下心来,仍是一声不吭地将人揽在怀里。
谢杳轻轻拍着他背脊,在他怀中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安定,一霎什么都不想再去斟酌考量了,偷得片刻也像永恒。
这许多年来,这点倒是丝毫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