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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人一阵邪淫的笑,方雨识趣地扬起脖子,送上白嫩诱人的颈项。
颈间有个脑袋在一拱一拱,他极力忽略那点不适与本能的抗拒,艰难地转过头去,定睛看着窗台下方崭新的运动鞋。
太过专注,连眼眶里凝了泪也未察觉。
这场戏拍了两遍,第二遍方雨神情恍惚,屋内门窗紧闭,窗户被木条封死,日光从缝隙和窟窿里钻进来,散漫的光束照在那双运动鞋上。
对手演员很卖力,结结实实地压着他,身上的重量以及视角的转变,令方雨心生错觉,压制他的仿佛不止陌生的身体,还有不断掉灰的天花板,还有这间屋子,和屋顶外与他毫不相干的那片天。
就算走出这里,也会有另一处房屋等着他,也许很大,也许很小,也许幕天席地。
人出生的那一刻是仰视这个世界,而他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证明,他和最初赤身裸体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任何区别,他始终仰望着这个从未拥抱、从未好好对待他的世界。
如蝼蚁,如碍脚的砂砾,如碾过就忘的尘埃。
和向晴共情尤为痛苦,听到导演喊过、从戏里抽离的那一霎,他体会到的不是庆幸,不是还好我不是他,而是物伤其类的悲哀。
这一场拍完转场到下一个地方,做转场准备时,方雨接到陆与闻打来的电话,陆与闻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副导叫我给你打个电话,你没出什么事吧?”
方雨一愣,刚想说他下一场是接电话的戏,接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副导演没好气的声音,“我没叫你现在打,是让你等会儿配合打个电话——”
陆与闻啧了一声,朝副导吼了句知道了。
电话没挂断,周围的动静小了点,陆与闻许是走远了,方雨问:“方便说话了?上午拍摄顺利吗?”
“累死了,”
陆与闻同方雨抱怨,“去银行取钱那段拍了八九遍,老有意外打断。”
方雨刻意落后大部队一点,边走边笑道:“累了歇一歇,喝点水,小心中暑,你别摆脸色,扛机器的摄像大哥比你更累。”
“知道,你下一场戏要接电话?谁打给你?我没有要打电话的戏。”
方雨嘴角的笑淡了些,“没谁,快去准备你的,今晚再聊。”
“你不在真无聊,”
陆与闻感叹完,随即压低声音,用昨晚睡前通话的音量道,“想我了没?昨晚上睡得好吗?”
“你回来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