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是善良的人吗?&rdo;
&ldo;首先我是他者。善与恶的区别取决于对普通人的态度。要是你选择了光明‐‐你不会把自己的本领用在个人的利益上;要是你选择了黑暗‐‐这点对你来说就是正常的。但是黑暗魔法师也会救有病的人,也会去找到杳无音信的失踪了的人。而光明魔法师可能会拒绝帮助人们。&rdo;
&ldo;那我就不明白了,区别在哪儿?&rdo;
&ldo;你会明白。当你站在这边或者那边时,你就会明白。&rdo;
&ldo;我哪一边都不站!&rdo;
&ldo;晚了,叶戈尔。你曾去过黄昏界,你已经在变。早晚你会作出选择的。&rdo;
&ldo;如果你选择了光明……&rdo;叶戈尔站起来,又喝了口茶。我发现他第一次毫不担心地背对着我说,&ldo;你是谁?魔法师吗?&rdo;
&ldo;魔法师的学生。我在守夜人巡查队的办公室里工作。这也是必需的。&rdo;
&ldo;那你能做什么?示范示范,我想检验一下!&rdo;
你看,这一切像是课本上的。他到过黄昏界,但是这一点他还不相信。滑稽草台戏班子的小戏法给人的印象要深刻得多了。
&ldo;看吧。&rdo;
我向他伸出一只手。叶戈尔站着,想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又看看茶杯。
茶水已经不冒热气了。茶水发出&ldo;吱吱&rdo;的响声,变成浑浊的、夹着茶叶的褐色冰块。
&ldo;噢哟。&rdo;小男孩说。
热力学‐‐操纵材料的最简单的一部分。我让布朗运动复原,于是冰开始沸腾起来。叶戈尔叫喊起来,碰掉了杯子。
&ldo;对不起。&rdo;我跳起来,从盥洗盆上抓起块抹布。我蹲下来擦干地上的一摊水。
&ldo;由于魔法,接连发生令人不快的事,&rdo;小男孩说,&ldo;杯子可惜了。&rdo;
&ldo;稍等一等。&rdo;
影子迎着我扑过来,我进入了黄昏界,看了看碎片,它们还有整体的记忆,这杯子完全不该这么快就被打碎。
我留在黄昏界,用手把一摊碎片搂在一起,有几块最小的掉到了炉灶下,随意滚到一旁。
我从黄昏界出来,把一个白茶杯放在桌上。
&ldo;不过得重新倒一杯茶。&rdo;
&ldo;太棒了,&rdo;看来,这个小小的魔术给小男孩留下了强烈的印象。&ldo;任何东西都能这样吗?&rdo;
&ldo;只要是东西‐‐几乎是任何东西。&rdo;
&ldo;安东……要是一个星期前打碎的东西呢?&rdo;
我不由得笑了。
&ldo;不,对不起,已经太迟了。黄昏界会给机会的,但必须快,非常快地利用这机会。&rdo;
叶戈尔的脸色暗淡了。有趣,不知一星期前他打碎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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