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宽忙从楼梯上下来，咳了一下，道：&ldo;我来找对门的江彦。

&rdo;

&ldo;小江吗?&rdo;邻居大叔上下打量他一眼，看着不像坏人，干脆走过来帮忙拍了下门，&ldo;小江啊，在不在家?外面有个人说找你的。

&rdo;

里面没有人应，但是能听到电视的声音。

大叔又狐疑起来，看了看程以宽：&ldo;你跟小江认识?&rdo;

程以宽点了点头。

大叔警惕道：&ldo;那你给他打电话吧。

接通了我听听。

&rdo;

程以宽刚刚已经拨过了，没有人接。

这会儿只得又当着大叔的面拨了一遍。

还是没人，但是江彦的手机铃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俩人说话的功夫，楼上也有人下来了，江彦从缝隙里往外看，发现是楼上的住户，平时有打过招呼，但也不熟。

&ldo;你打电话问问。

&rdo;一个阿姨道，&ldo;你在这都敲门敲半天了，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rdo;

另一人道：&ldo;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回头小江让你来你再来。

你现在这样，万一是来骚扰的呢?&rdo;

程以宽头一次碰上这种事，简直百口莫辩，忙摆手解释：&ldo;我不是，我没有……&rdo;

&ldo;有没有的你得经过别人同意后再来。

你要是这样下去，我们可要报警了啊。

&rdo;阿姨道，&ldo;别觉得自己长得俊就行，你现在先出去。

&rdo;

大叔也开始推他：&ldo;走走走!&rdo;

&ldo;我走我走!&rdo;程以宽一看这几人要急眼，简直哭笑不得，忙提起航空箱。

往下走了几步，悄悄回头，后面三人一块叉腰瞪着他。

程以宽：&ldo;……&rdo;

他提着箱子，被人撵出去了。

外面的雪花越飘越密，但地面温度高，雪花刚落上就不见踪影了。

程以宽来时为了形象好，只穿了一身西装，冻得直发抖。

这会儿提着鹅上了车，开了好一会儿空调才缓过来。

江彦家的灯是亮着的。

程以宽不甘心，又在手机上留言：&ldo;江彦……&rdo;

江彦刚要从缝缝里瞅他，就见程以宽扭头瞪了过来：&ldo;你闭嘴啊!你敢出声回去就等着变烧鹅。

&rdo;

江彦：&ldo;……&rdo;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趴回去了。

程以宽这才放心，咳了一声，对着手机深情道：&ldo;江彦，我知道你需要消化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