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束缚忽地松了,不知为何有些恍惚的脑子闪过一道激灵,柳长安反应极快地握住正替她解腰带的柔荑。
“君…姑……姑娘……你……你……”
被君怜的举动直接吓到结巴,柳长安完全不理解,君怜解她腰带是为什么。
挣不开那带着粗糙老茧的手,君怜看着上方显得十分无措慌张的脸,淡然开口,“这里是流云阁,是青楼,今夜你是奴家的恩客,奴家只是在做奴家该做的。”
额间隐隐地不断冒汗,柳长安的嘴张张合合,也只勉强吐出了几个字,“不……不……”
柳长安本就不擅言辞,更何况此时心里各种情绪像杂乱的蛛网般交织在一块,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话堪堪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在流云阁,奴家只是一个叫怜儿的妓子,君怜早在四年前便死了。”
面无波澜地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妓……子,柳长安蹙起眉,心上滑过一抹疼意。
若不是那场冤案,君怜仍是不谙世事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等待爹娘为她寻一门好亲事,然后相夫教子,幸福安康地度过这一生,而不是如今这副看淡一切毫不在乎的模样。
从云间跌落尘埃,这四年,流落青楼所受的各种…苦痛,柳长安难以想象君怜是怎么挺过来的。
若君栖还在,见到从小宠护着的妹妹被逼以色侍各色人,怕是这流云阁逃不掉被毁于一旦的下场。
照顾好君怜,是君栖死时仍记挂着的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君怜,怎么再可能眼睁睁的让君怜留在这青楼之中。
她要替君栖照顾君怜,为君怜谋一个好夫婿,能够许君怜半生无忧,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这条捡回来的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君栖。
“不是的,我柳长安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怜儿,你只是君府君二小姐君怜,我会替君栖照顾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君怜听罢只摇了摇头,“柳公子不必如此,你不欠哥哥什么更不欠奴家什么。”
君家没了,她的依靠便没了,四年的光阴,她早已知晓学会,凡事只能靠自己,她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与悲悯。
怎么会不欠,柳长安想反驳却又在出口前收了声,说再多,君怜也不在乎,她何必浪费口舌做无谓之争。
撑着身子的手臂传出麻意,柳长安才意识到自己与君怜此刻挨得几近相贴的暧昧姿势……
赶紧松开被自己抓着的柔荑,借支撑的手臂使力,稳落在床前。
“你……”
“君姑娘膝盖有伤,只管好生歇息,长安无需……无需伺候的……”微微红了面颊,柳长安直觉这些话仍是难以启齿。
沉默了好一会,君怜拉过被褥将自己盖住,转向贴着墙面,“柳公子自便,奴家且睡了。”
“嗯…”
在床前不声不响地站了两刻钟,觉得君怜应该睡着了后,柳长安吹熄了蜡烛,轻手轻脚地开门又关门,留君怜一人安心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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