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慎之震住，扯起酸涩的笑意：&ldo;当然可以，只要你幸福。

&rdo;

话音刚落，门打开。

傅抱青穿着白色丝绸睡衣，模样颓废，眼下两团乌黑，下巴泛出青色的胡茬，清癯的身形微微佝偻，目光触及面前的两个人，瓮声瓮气地说：&ldo;怎么，你们一起来的吗?&rdo;

章慎之看了眼白玉萝。

白玉萝立马道：&ldo;不，我自己来的。

&rdo;

傅抱青抿嘴，幽怨地扫了眼章慎之，而后视线落在白玉萝身上，语气郁结：&ldo;我一次只招待一个客人。

&rdo;

白玉萝往前一步。

傅抱青将门关上。

章慎之愣住。

数秒后，傅抱青重新打开门，脑袋伸出来，&ldo;我要和你的太太待很长一段时间，你介意吗?&rdo;

章慎之：&ldo;我在屋外等。

&rdo;

傅抱青擦了擦鼻尖，关了门，刚一回头，就望见白玉萝端着茶过来，她拉他坐下，一楼窗户外面，章慎之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家安的是洋彩花窗，中间几道透明缝隙，从外面往里瞧，只能瞧得出模糊轮廓。

傅抱青接了她的热茶，低头不语。

茶几上全是酒瓶子，她站起来收拾，傅抱青依旧没动，他坐在那，目光一刻不停地追随她。

白玉萝问：&ldo;喝了三天酒?&rdo;

傅抱青犹豫半晌，诚实地点点头。

白玉萝：&ldo;没吃别的东西?&rdo;

傅抱青的声音有些黏糊糊，像隔着枕头出来一样：&ldo;吃不下。

&rdo;

白玉萝凑过去嗅了嗅，&ldo;洗漱了没?&rdo;

傅抱青怯生生望她：&ldo;刚刚洗了脸漱了口，不脏。

&rdo;

她点点头，将自己在路上买的甜点递给他，&ldo;你喜欢吃的红宝石蛋糕，新鲜出炉。

&rdo;

傅抱青接了，没吃。

她挨着他坐下，拿过蛋糕，喂到他嘴边，傅抱青咬了一小口。

她示意他继续吃，于是他又咬一口。

吃了大半个蛋糕，他嘴里嘟嚷：&ldo;我不吃了，我想喝酒。

&rdo;

白玉萝将剩下半个蛋糕塞他嘴里，&ldo;不准喝酒。

&rdo;

傅抱青气嘟嘟地吐出来，作势就要去拿酒，白玉萝拦住，他第一次伸手擒住她，白玉萝没躲，凝视他说：&ldo;抱青，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