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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他没有听我说话，他对闻所未闻的所谓和约不屑一顾。他不是一个人，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ldo;你们也在和黑暗力量斗争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们人很多吗?&rdo;

&ldo;是的。&rdo;

马克西姆又朝我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里又闪现出了一股强烈的黄昏界的气息。他想要发现谎言，发现黑暗，发现恶与恨‐‐那种能让他看得见的东西。

&ldo;你不是黑暗使者，&rdo;他几乎是遗憾地说，&ldo;我看得出的。我不会弄错，永远不会!&rdo;

&ldo;我是守夜人巡查队队员，&rdo;我重复道。我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不知是什么吓跑了人们。大概这也是野人的一种能力。

&ldo;这个小男孩……&rdo;

&ldo;也是他者，&rdo;我迅速地回答，&ldo;还没有确定，或许他会成为光明使者的，或许……&rdo;

马克西姆摇摇头说：

&ldo;他是黑暗使者。&rdo;

我朝叶戈尔望去。小男孩慢慢地抬起眼睛。

&ldo;不是的。&rdo;我说。

生物电场是清楚的、看得见的‐‐一道明亮而纯洁的彩虹，这对很小的孩子来说再寻常不过，但不会出现在少年人身上。这是他自己的命运，一种尚未确定的未来。

&ldo;黑暗使者。&rdo;马克西姆摇摇头，&ldo;你没有看见吗?我不会弄错的，永远不会。你制止了我，不让我消灭黑暗使者。&rdo;

或许他没有撒谎。尽管他拥有的超能力不多‐‐但是非常完整。马克西姆能看见黑暗，能在别人的心灵里找出最小的污点。此外，他看得最清楚的恰恰是这种正在滋生的黑暗。

&ldo;我们是不可以一下子打死所有黑暗使者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们和解了，马克西姆。&rdo;

&ldo;怎么可以和黑暗力量和解呢?&rdo;

我打了个寒战：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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