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中年男子胸前的标牌‐‐他是本次航班的机长文博。
&ldo;文机长,让我来吧。&rdo;欧阳灿说。
文机长让开些。
欧阳灿伸手触到病人身体,继续做cpr,但病人毫无好转迹象。
&ldo;急救多久了?&rdo;她问。
&ldo;将近十分钟了。&rdo;文机长看看表。
欧阳灿松开手,按着病人颈部的脉搏,抿了抿唇,翻开他眼皮,小手电筒照着左右瞳仁各一扫,说:&ldo;没救了。&rdo;
旁边的空乘一听这话就瘫坐在了地上,龚晓雪忙过去搀扶她。欧阳灿看看他们,发现只有文机长还算镇定,脸上的汗珠子也不住滚下来。
&ldo;怎么发生的?&rdo;欧阳灿问。
&ldo;他刚说不舒服,有点头晕恶心,想去下卫生间。我也没有在意,就听他叫了我一声,我一看他已经倒在地上了,等我过来,他抽搐、呕吐,我马上呼叫同事过来帮忙,再看他就已经没呼吸了,赶紧进行急救。&rdo;文机长说着,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汗。
欧阳灿弯身查看着死者‐‐因为急救他的上衣被解开了,露出胸膛。脸上、嘴部周围、颈下及身边都有呕吐物……她靠近些看。
&ldo;欧阳医生……&rdo;龚晓雪叫她。
欧阳灿抬起头来,轻声说:&ldo;我叫欧阳灿。是q市公安局七处法医。&rdo;
机舱里其余几个人听了她的话,面面相觑。机舱里回荡着的气氛都有些寂静到可怕。他们的目光从欧阳灿脸上移到刚刚咽气的副机长身上‐‐他看上去只是睡着了,除了面色隐隐透出青气。
第一章空中惊魂九
欧阳灿看了那几乎是瘫在地上的女乘务员戴瑶,目光又移回死者身上,说:&ldo;大家行动都小心点,不要碰到现场的任何东西。&rdo;
她一说&ldo;现场&rdo;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大家的神经。他们同时盯住了她,她则看了文机长。
文机长脸上的汗擦了一层,又冒出一层来。他定定神,说:&ldo;在飞机降落之前,暂时封锁这个消息。现在在场的各位,务必保守秘密‐‐小龚,你和小戴出去,正常工作。我们一定要让航班安全落地。&rdo;
&ldo;是,机长。&rdo;龚晓雪点头。
文机长示意龚晓雪她们先出去,然后他直视欧阳灿。
欧阳灿明白他是提醒自己离开,就说:&ldo;文机长,麻烦您跟地面取得联系,我希望获准对现场进行初步勘验。&rdo;
文机长愣了下,这时候守在舱门口的齐中敬问:&ldo;欧阳医生,你是不是怀疑白副机长的猝死不是意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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