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父亲对你很好，&rdo;我说，&ldo;无论除此之外他有什么身份，做了什么事情，这一点他都没做错。

&rdo;

佐伊走过来拥抱我。

&ldo;谢谢你带我来这儿。

你是个好人，九十岁的老爸。

&rdo;她说。

&ldo;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青春期的女儿，&rdo;我说，&ldo;准备走了吗?&rdo;

&ldo;稍等片刻。

&rdo;她回到墓碑前，飞快跪下，亲吻墓碑。

她站起身，忽然变成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少女。

&ldo;上次我来也这么做过，&rdo;她说，&ldo;想看看感觉是不是还一样。

&rdo;

&ldo;一样吗?&rdo;我问。

&ldo;对。

&rdo;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ldo;好了，咱们走吧。

&rdo;我们走向墓园大门。

我掏出手持终端，叫出租车来接我们。

&ldo;觉得麦哲伦号怎么样?&rdo;我边走边问。

&ldo;挺有意思，&rdo;佐伊说，&ldo;上次坐飞船已经是好多年前了。

我都忘了是什么感觉。

这艘船可真大。

&rdo;

&ldo;它能容纳两千五百名殖民者和他们的所有物资。

&rdo;我说。

&ldo;这个我知道，&rdo;佐伊说，&ldo;我只是在说它确实很大。

不过已经开始拥挤了。

殖民者已经上船。

我认识了其中几个‐‐我指的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

&rdo;

&ldo;有看着顺眼的吗?&rdo;我问。

&ldo;有几个，&rdo;佐伊说，&ldo;有一个姑娘似乎很想了解我。

格雷琴&iddot;特鲁西约。

&rdo;

&ldo;什么，特鲁西约?&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