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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又说：&ldo;是呀，我姐还教我，如果你死不从，让我霸王硬上弓。&rdo;

我警觉地退了两步，&ldo;这个是开玩笑的吧？&rdo;

他拍一拍我的肩膀，赞许道：&ldo;看来你对苏氏幽默颇有研究嘛。&rdo;

……

我木着脸谦虚：&ldo;略有涉猎，略有涉猎。&rdo;

苏锐让我先走，说看着我上楼他就走，我坚持不肯，我说还是我看着你走吧，免得你趁我转身上楼掏出一把枪就把我she死。

他竟然也没生气，说：&ldo;放心吧，要死也是我死，不是你死。&rdo;

我想了一下，还是坚持让他先走，我说：&ldo;我得看着你走远，你要死得死远，死在这里影响我们附近的房价。&rdo;

他不屑：&ldo;你们这里的房价低了不是更好，你才买得起。&rdo;

&ldo;错错错。&rdo;我摇着食指啧啧啧道，&ldo;低了我也买不起，我一年的工资大概就够买一块厕所砖，所以我希望这附近的房价千万别跌，要买不起大家一起买不起，就跟2012一样，要死大家一起死，公平。&rdo;

他翻了个白眼，带着冲冲地怒气走了。

我看着他的影子在一盏盏路灯下拉长缩短、缩短拉长，我只是希望当他再想起来的时候，记得的是他自己昂首挺胸地离开，而不是他难过地目送着我毫不回头的背影。

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也许他再回想起来时只是我的萝卜短腿在艰难地爬着楼梯……

我回家，开灯，灯一亮手机就响了，我一惊，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了一下才掏出手机来，是江辰。

我接起电话：&ldo;喂，你在楼下吗？&rdo;

&ldo;没有啊，怎么了？&rdo;

我说：&ldo;我家里灯一亮你电话就刚好打了进来，时间掐得太准了，好像恐怖片的情节。&rdo;

他在那边低声笑：&ldo;你乱七八糟的电影看太多了。&rdo;

我反驳：&ldo;以前是谁老骗我去他宿舍陪他看恐怖片的？&rdo;

他说：&ldo;那又是谁老是吵着想看又不敢一个人看的？&rdo;

我翻起旧账来，&ldo;但是有一次你让我看你们的教学视频！那个比恐怖片还恐怖！&rdo;

江辰说：&ldo;我不觉得那个有什么恐怖的。&rdo;

我叫起来：&ldo;哪里不恐怖了，那刀跟切豆腐似的在头皮上切了个u型，然后掀开，然后在头骨上钻一圈孔，拿掉那块圆圆的头骨，用镊子在里面那一滩血淋淋的东西里搅来搅去。&rdo;

他说：&ldo;不错嘛，你手术步骤记得很清楚。&rdo;

&ldo;能不清楚吗？&rdo;我哭丧着脸说，&ldo;他们在掀开头皮的时候我一转头就看到你在一旁面带着诡异的微笑，手里模拟着动作缓缓地在掀我的速写本！吓得我眼睛再也不敢离开屏幕一眼，就怕再看到你再有什么变态的行为。&rdo;

我觉得最恐怖的恐怖故事就是身边的人变成鬼……或者妖怪……或者变态……或者敌人。

因为不设防备受到的伤害，最疼。

江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ldo;如果我没记错，我当时在看你速写本里的画，如果我还没记错，里面不少张人物画像我觉得都很眼熟，并且动作比较不堪，比如说我跪在地上哭什么的。&rdo;

……

这回轮到我沉默了，我有一堆速写本，封皮都差不多，但其中里面有几本是我和江辰吵架时专门用来画着发泄过瘾的，我在里面画了不少宣示女性主权的漫画：比如说，江辰跪着地上泪流宽面条地求我原谅，说一切都是他的错，说他禽兽不如、不如禽兽；又比如说，江辰匍匐在地上，我趾高气扬地甩着鞭子向他抽去；又比如说，他跪着擦地板，我躺在沙发上按遥控，我说给我倒杯水来，他动作慢了点，我冲着他屁股一脚踹过去，他倒地翻滚一圈，起身鞠躬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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