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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问到了;阿巧姐昨天是去了宝善街北的兆荣里,那轿夫还记得她是在倒数第二家,一座石库门前下的轿。
所谓&ldo;有里兆荣并兆富,近接公兴,都是平康路&rdo;,那一带的兆荣里、兆富里、公兴里是有名的纸醉金迷之地;阿巧姐摒绝从人,私访平康,其意何居?着实可疑。
要破这个疑团,除却七姑奶奶更无别人。
胡雪岩算了一下,这天正是她代为布置新居,约定去看的第四天;因而坐轿不到古家,直往画锦里而去。
果然,屋子已粉刷得焕然一新;七姑奶奶正亲自指挥下人,在安放簇新的红木家具。
三月底的天气,艳阳满院,相当燠热,七姑奶奶一张脸如中
了酒似的,而且额上见汗,头发起毛,足见劳累。
胡雪岩大不过意,兜头一揖,深深致谢;七姑奶奶答得漂亮:&ldo;小爷叔
用不着谢我,老太太,婶娘要来了;我们做小辈的,该当尽点孝心。
&rdo;说着,她便带领胡雪岩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去看;不但上房布置得井
井有条,连下房也不疏忽,应有尽有。
费心如此,作主人的除了没口夸赞以外,再不能置一词。
一个圈子兜下来,回到客厅喝茶休息,这时候胡雪岩方始开口,细诉阿巧姐一夜的芳踪;向七姑奶奶讨主意。
事出突兀,她一时哪里有主意?将胡雪岩所说的话,前前后后细想了
一遍,觉得有几件事先要弄清楚。
&ldo;小爷叔,&rdo;她问:&ldo;阿巧姐回来以后,对你是啥样子?有没有发牢骚?&rdo;
&ldo;没有,样子很冷淡。
&rdo;
&ldo;有没有啥收拾细软衣服,仿佛要搬出去的样子?&rdo;&ldo;也没有。
&rdo;胡雪岩答说,&ldo;坐在那里剥指甲想心事,好象根本没有看到我在那里似的。
&rdo;
就问这两句话便够了。
七姑奶奶慢慢点着头,自言自语似地说:&ldo;这就对了!
她一定是那么个主意!
&rdo;由于刚才一问一答印证了回忆,胡雪岩亦已
有所意会;然而他宁愿自己猜得不对,&ldo;七姐,&rdo;他很痛苦地问:&ldo;莫非她跟她小姊妹商量好了,还要抛头露面,自己去&lso;铺房间&rso;?&rdo;&ldo;贱货!
&rdo;脱口骂了一句。
&ldo;小爷叔!
这,我要替阿巧姐不服。
&rdo;七姑奶奶的本性露出来了,义形于色地说:&ldo;一个人总要寻个归宿。
她宁愿做低服小,只为觉得自己出身不是
良家,一向自由惯了的,受不得大宅门的拘束,要在外头住;说起来也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