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谁听到以这个四个字为首的谈话，都会控制不住地联想至不太好的结局。

粟息的指尖微微一动，心脏渐渐沉落到谷底。

他想，果然是被他搞砸了。

&ldo;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rdo;聂靖泽望他一眼，眉头更紧一分，本是徘徊在唇边欲言又止的一些话，仿佛脱去了背上的枷锁，变得不受任何桎梏，&ldo;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rdo;

粟息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睛来，直直地望向他。

&ldo;具体的时间我也不太记得。

&rdo;他掀唇一哂，&ldo;但一定是在我们分手以前。

&rdo;

&ldo;最初接近你的初衷的确是想要堪堪，你过得有多苦。

只是当真的发现你如今生活大不如前时，我心中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受。

&rdo;如同陷入沉思，聂靖泽缓缓道，&ldo;几天前在你住过两年的家里，我仍然在想，假如我能够早一点发现自己的感情就好了当时的那个早一点，我把它定义为&lso;刚刚回国&rso;。

&rdo;

&ldo;那之后我偶尔又会想，假如更早一点呢?譬如‐‐&rdo;他眯起眼眸，&ldo;譬如我出国以前，譬如我们分手以前。

&rdo;

&ldo;你会养出从前那样的性情来，从家庭的角度出发，是因为你的父亲太爱你。

&rdo;聂靖泽指尖微屈，下意识地在桌边轻敲过几下，目光深邃地锁住他，&ldo;或许是用错了方法。

但我只是希望，你在我面前，还能回到像从前那样不需要知生活艰辛，也不需要知柴米油盐的无忧无虑的模样才好。

&rdo;

聂靖泽一字一句，如同要将整颗心摊开在他眼前，&ldo;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性格。

过去的那一部分性格加上现在的这一部分性格，才能拼凑成一个更好的你。

&rdo;他微微一顿，嗓音低沉而安定，&ldo;你已经变得比以前更好了，也过得比以前家境优渥时要辛苦太多。

我只是希望，你能维持现在的模样，却不要还像现在这样苦。

&rdo;

虽然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玩狼人杀的大学生仍在相互嬉笑打闹，舒缓的抒情英文歌曲已经跳到了曲调俏皮欢快的网络红曲，厨房中的那两人亦是随时都会出来。

但是粟息仍旧清楚地听见，对方用了&ldo;爱&rdo;这个字眼。

似是有些急切，他没头没尾地解释起喝咖啡的事来，&ldo;以往我喝这样的甜咖啡，大概都是需要再加一块糖的甜度。

分手那天加了两块糖，只是因为，&rdo;他停顿一秒，下意识地放轻声音，&ldo;分手这件事已经够苦了，我想，我大概需要再加一块糖，才足以能够缓解我心中余留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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