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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小时候她就不爱笑，她一笑别人就盯着她嘴巴看，那种感觉别扭极了。

后来……后来有人对她说，&ldo;等你长大了，说不定会笑起来像王祖贤。&rdo;

曾鲤在那个年纪很少看电视电影，几乎不认识王祖贤是谁，所以当时也不知道那话是夸她还是损她。

最后，曾妈妈得出一个结论，要带她去整牙。

&ldo;妈，你见过我这把年纪还带牙套的吗？丢死人了！&rdo;曾鲤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被曾妈妈拉到了医院的走廊上。

曾妈妈这一次没有反驳，只是无言地点了点下巴，要女儿看。曾鲤顺着老妈的视线瞧了过去，看到对面走廊的墙壁上贴了几幅整牙知识的宣传画，其中一幅就是一位白人老太太戴着牙套的模样。

&ldo;……&rdo;

事实胜于雄辩，曾妈妈没费一言半语，轻松获胜。

那个李医生是专家门诊，看的人多的要死，直到中午才轮到。不知道是因为老妈的熟人介绍，还是人家本来医德就好，李医生非常和蔼可亲。

a大医学院的口腔科全国数一数二，每天看病的人基本上从全国各地慕名涌来。因为是教学单位，所以专家门诊都是带研究生坐诊的，诊室每间都超大。待曾鲤体检后，李医生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当着曾妈妈的面将整个治疗过程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一侧有个旁听的女学生说，&ldo;您女儿本来就漂亮，牙正好之后，笑起来会很完美的。&rdo;

这句话听得曾妈妈心花怒放，赶紧拍板，敦促曾鲤缴费签字。

等到曾鲤拿着缴费收据回来，李医生就对刚才那个女学生说：&ldo;周纹，你开个单子，叫她先去拔牙。&rdo;

周纹问：&ldo;拔哪颗？&rdo;

李医生说：&ldo;左4右4，上下都拔。&rdo;然后又用亲切和善的态度拉下一个病人去了。

曾鲤颤颤巍巍地问：&ldo;什么叫左4右4？&rdo;

&ldo;从你牙齿中fèng开始数，左边第四颗和右边第四颗。&rdo;

&ldo;上下？&rdo;

&ldo;嗯，上下。&rdo;

曾鲤忽然觉得有点头晕，老妈倒是盯着她缴完钱，觉得大势已成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儿腿肚子发软。

周纹说：&ldo;别怕，今天只拔一侧的两颗。&rdo;

曾鲤继续问：&ldo;另一边呢？&rdo;

&ldo;看情况，如果情况好，一般隔一个星期就可以。&rdo;

周纹写好单子又问：&ldo;在二楼外科拔牙。诶，对了，在生理期吗？&rdo;

曾鲤不明白：&ldo;啊？&rdo;

&ldo;生理期不能拔牙，出血会比较严重。你是吗？&rdo;

&ldo;没有……&rdo;曾鲤脱口而出后，急忙结结巴巴又纠正&ldo;有，有，有。&rdo;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糙。

周纹看了她一眼，把单子又收回去，说：&ldo;那没办法了，我给李老师说说，下次吧。反正每周一三上午都是李老师坐诊，你那个结束了之后直接来就行了。&rdo;

然后曾鲤逃似的从医院跑了出来。

可是，经不住老妈软磨硬泡，挨了两个月她又怀着一副赴死的决心到了医院。她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周纹和那位李教授解释自己消失的这两个月。

&ldo;大姨妈完了之后，我就把这事忘记了，等想起来的时候第二回又来了。&rdo;

或者：&ldo;周纹同学对不起，我大姨妈一直来了两个月。&rdo;

那太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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