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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拿起杯子,与她的轻轻碰在一起,看着她的眼睛说:&ldo;祝你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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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桌上只余少许剩菜,赵姮吃不了多少,大半都进了周扬的肠胃。
赵姮喝得有些热,她走到阳台上吹风散酒气。
万家灯火,放眼全是喜庆的红色,小区道路边挂着不少红灯笼烘托气氛。
周扬在边上点着一支烟,神经松泛下来。
赵姮倚着栏杆问:&ldo;你说别人的除夕都是怎么过的?&rdo;
&ldo;多姿多彩吧。
&rdo;周扬形容,&ldo;一屋子的人,抽烟喝酒吃饭,互相吹吹牛,假惺惺的推开红包,问工作问工资,再催催婚。
有钱的出去玩,没钱的忍着不吵架,迷信的去庙里烧个头香。
也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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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姮笑了。
她眉眼弯起来,双瞳莹亮柔软,长发被微风拂在脸颊边。
周扬盯了一眼她的笑容,自然地移开视线,问:&ldo;穿这么点不冷?&rdo;
她没穿外套,依旧只穿一身掐腰的黑色毛衣。
赵姮摇头:&ldo;不冷,你穿得比我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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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说:&ldo;我火气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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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姮忽然想到他毛衣底下滚烫的体温,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ldo;对了,你烧过头香吗?&rdo;
周扬道:&ldo;烧过,陪我妈和外婆去过,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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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姮从没去过寺庙,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养母信佛,家中供着佛龛和经文。
她问:&ldo;去求什么?&rdo;
周扬往栏杆外掸走烟灰,道:&ldo;求身体健康,还有保佑我考个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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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没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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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弯腰靠着栏杆,笑道:&ldo;没学坏就不错了,还考大学。
&rdo;沉默了一下,脸上笑容一点点淡下来,&ldo;那时候是不太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