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道:&ldo;我们家中逢变已经没有了别人,&rdo;说着思忖了片刻,抬起眼睛,神情很是坚定,&ldo;大小姐,我求……咳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不顾我……的病……用催产的药……让我……将孩子生下来……让我婆母……带走我的孩子……&rdo;
白氏的意思是只要孩子,杨茉摇头,&ldo;不行,我不能这样做。&rdo;
白氏的肩膀垮下来,眼睛里闪烁着泪光,&ldo;大小姐,我已经是要死的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活着的啊,我每日都感觉到他在动,不能就这样让我一日日等着……等着他跟我一起……死……&rdo;
白氏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一阵咳嗽过后,白色的帕子上都是粉红色的血迹。
……
说话间白老先生进了院子,杨茉迎上去将白氏的病情说了,&ldo;已经用了利尿消肿的药方。&rdo;
白老先生点点头,带着沈微言进屋子。
杨茉好几日不见沈微言,沈微言穿着蓝色的长袍面容温和,和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已经不一样,脸上多了几分的自信。
白老先生进屋仔细诊脉,半晌才出来和杨茉说话。
&ldo;我看是正虚喘脱之症,只怕是不好,&rdo;白老先生说着看向杨茉,&ldo;大小姐可有不同的诊断?&rdo;
杨茉点头,&ldo;我怕是心水之症。&rdo;也就是现代人说的心衰,心衰合并妊娠,在现代首先要治心衰,然后再终止妊娠。
心水之症可是不能治的,白老先生道:&ldo;还是让病患归家吧,这病我们治不了,不管是正虚喘脱还是心水之症,我们都不能治了。&rdo;
如果不治,就这样让病患自己回去,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尸两命。
杨茉正想着,门外的婆子来道:&ldo;大小姐,程夫人来了,说给大小姐送东西。&rdo;
杨茉让白老先生先去歇着,然后带着下人去迎程家人。
程夫人和文正公董夫人带着下人笑吟吟地看向杨茉,&ldo;明日就是中秋,我想着大小姐第一年自己过节,定是忙碌不开,我便送些东西应景,我们老夫人说,若是小姐明日肯来家中宴席,是最好不过的。&rdo;
原来都已经是中秋了,怪不得家中也上下忙碌,陆姨娘还给她准备了两身新衣服。
杨茉上前给两位夫人行礼,董夫人笑着将杨大小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真是奇怪,杨大小姐和她第一次见时不一样了,如今眉眼舒展有几分的清明秀丽含在其中。
董夫人道:&ldo;也是巧了,正好在路上遇到程夫人,程夫人就约我一起过来。&rdo;
程夫人笑着让下人将东西抬进院子里,&ldo;这是我们老夫人让拿来的,我们家的小姐都各有一份,杨大小姐也不要嫌弃才好。&rdo;
程家人平日里很是傲气,并不大结交京中的权贵,没想到程夫人会在中秋前亲自给杨大小姐送礼物。
董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很惊讶,这才一路跟着程夫人过来,程夫人见到杨大小姐一脸和蔼的笑容,比平日里和她相处仿佛还亲切些。
杨茉将程夫人、董夫人让去二进院里坐,刚要过月亮门,只听堂屋里传来刺耳的惊叫声,嘶声裂肺,让人觉得惊恐至极。
大家不禁停下脚步,脸色也跟着变了。
&ldo;快来人啊……快来人啊……&rdo;紧接着颤抖的声音响起。
然后是一个婆子急匆匆的冲过来,见到杨茉也来不及行礼,&ldo;大小姐,不好了,那个病患……那个人……自己划破肚子了。&rdo;
自己划破肚子。程夫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杨家还有病患在,更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形,程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杨茉却已经急着向前面的院子里走去。
整个杨家一下子嘈杂起来,好几个下人急匆匆地向外跑,可是走到门口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梅香在院子里吩咐,&ldo;快……快去将小姐的药箱拿来。&rdo;
&ldo;还有干净的软布,快去拿……止血的药粉。&rdo;
杨茉一路吩咐,下人各自去行事。
程夫人和董夫人也跟着走过来,看到杨家下人在杨大小姐吩咐下有了章法,可见整个杨家确然都是靠杨大小姐一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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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有事,每天码字的时间都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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