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落在祁闻眼里，就是根本无法掩饰的凌乱和心虚。

&ldo;那个我&rdo;

&ldo;你什么?&rdo;不等林纾清说完，祁闻唇边就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暧昧的，他对视看她那几秒，教室里的人就一哄而散，只剩寡淡清风。

他故意在她面前轻轻挥了下手，皱一下眉，单手托着下巴，慢条斯理地在笑：&ldo;睡得好么?&rdo;

&ldo;嗯。

&rdo;林纾清天生不是做贼的料，一时脑袋糊涂，也搞不清祁闻这人究竟是真问她睡得好不好，还是额外问什么?

她虽然很困，但迷迷糊糊有点儿感觉，现在看他挥手的动作，心里有数地猛地就抓起他衣袖狠狠晃了两下。

很好，祁闻原先手不抽筋的，被她这么一甩，莫名其妙某根筋就别住了。

&ldo;嘶&rdo;声，他倒吸一口凉气，这回是真皱眉了，他无奈道：&ldo;干什么?&rdo;

林纾清噤声，刚睡醒脑回路是有点儿不太对劲。

她眨巴了下眼睛，祁闻眉眼稍缓，她又眨巴了下眼睛，祁闻眼底就有笑了。

林纾清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小声嘀咕：&ldo;我这不是怕你手抽筋，这样快刀斩乱麻，不会特别疼刚才，谢谢。

&rdo;

瓮声瓮气的，越说声音越轻，碰巧还有风声，祁闻眼里尽是慵懒笑意，他凑近了些，&ldo;什么?&rdo;

林纾清闭嘴。

祁闻哄她的语调：&ldo;大声点儿，刚才都没听清。

&rdo;

&ldo;&rdo;林纾清被他盯得动弹不得，好几秒的迟疑，很不好意思地重复，&ldo;谢谢。

&rdo;

&ldo;这就是你谢的方式?&rdo;祁闻笑里蒙了层淡淡的挑衅。

林纾清还没反应过来，&ldo;什么?&rdo;

&ldo;不是说好要帮我讲题?&rdo;祁闻早就准备好那份地理试卷摆在她面前，朝她扬了下下巴，就是上次被她挑出来说错的那道。

他微弯的指节敲了敲卷面，&ldo;怎么说话不算话?&rdo;

林纾清低头看了眼题目，&ldo;&rdo;

她又纳闷抬头，&ldo;这书上不是有答案?&rdo;

祁闻淡应一声：&ldo;但我不记得了。

&rdo;

&ldo;&rdo;

林纾清给他工工整整地用笔写了三个答案。

困难：一、地形崎岖;二、火山地震多;三、滑坡泥石流多。

笔刚顿住，林纾清就小声说：&ldo;我早说你不好好背书。

&rdo;

&ldo;什么?&rdo;祁闻似以为幻听，他神色倦怠下平添一份懒意，很有少年气的模样，温和和锐利的冲撞，他轻拍了下她脑袋，玩味道，&ldo;再说一遍。

&rdo;

林纾清被他拍了，腮帮子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