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晏亭继续说道‐‐
&ldo;太后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奉旨娶了徐氏以后心怀不满,寻了个舞伎替身作他夫人,把徐氏碾打在下人房里。&rdo;
&ldo;徐氏正是在下人房,与从后门进、后门出的王后打过照面。&rdo;
&ldo;她刚刚好看见,豫章王后密谋逃走前人不在王馆,却在武安侯府。&rdo;
&ldo;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妾身来说了吧?&rdo;
一阵死寂。
过了很久,久到朱晏亭几乎以为郑太后不打算再说一句话了,方听见她沙哑嗓音,低低的说。
&ldo;人还活着?&rdo;
&ldo;活着。&rdo;
郑太后伸手托住了额角,肩膀塌颓,以指弄着斑白鬓发,愣神良久,忽回过神来,猛然抬起头:&ldo;朱令月是你的妹妹,她就算到了廷尉寺,证词也不足采信。&rdo;
朱晏亭道:&ldo;太后贵人多忘事,她现在叫徐令月,与妾异父异母,远不及郑无伤亲。&rdo;
郑太后眼里最后一丝明亮也熄灭了,她面上之褶凝固,双目幽然似深渊沟壑。
&ldo;这一切……是你们姐妹做的局?&rdo;
朱晏亭道:&ldo;太后应该最清楚她有多憎恨妾身,时至今日依然如此。&rdo;
郑太后默然不语。
朱晏亭轻轻道:&ldo;用的着的时候,万金买妇,用不着的时候,弃如敝履。弃如敝履就算了,还留她一条生路。就算是蝼蚁,也是会想法子活下来的。&rdo;
良久以后,郑太后一声轻轻的叹息:&ldo;说吧,你要如何?&rdo;
&ldo;要太后认下那日授意妾身调兵封城,我要这件事名正言顺。请太后下旨意返还我的金印,并嘉奖抚慰妾身。请太后拿走所有安插在椒房殿的眼线,真正退居长信宫,不可再插手未央宫一切内务。&rdo;
说罢,也不待郑太后回答,便敛祍一拜
&ldo;妾谢太后恩。&rdo;
她知道郑太后一定会答应,也不得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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