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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第1页）

&ldo;我那天心情很好，&rdo;拉斯承认。&ldo;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还很小，骑在木马上……&rdo;

&ldo;拉斯!&rdo;鲍利斯&iddot;伊格纳季耶维奇又喊了一声。

值班员闭上了嘴。

静寂之中只听到消防检查员的哽咽声。

&ldo;我……我全说……我去修贝阿铁路是为了躲避赡养费……&rdo;

&ldo;贝阿铁路的事就别提了，&rdo;鲍利斯&iddot;伊格纳季耶维奇轻言细语地说。&ldo;讲讲是谁让你在我们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的。&rdo;

第一章

&ldo;想必各位都在猜我为什么要把大家召集起来。&rdo;格谢尔说。

头儿的办公室里一共五个人。格谢尔本人、奥莉加、伊利亚、谢苗和我。

&ldo;有什么好猜的，&rdo;谢苗含混不清地说。&ldo;您把高级使者和一级使者都叫来了，只有斯维特兰娜没在。&rdo;

&ldo;斯维特兰娜不在，因为她不是守夜人巡查队的正式工作人员。&rdo;格谢尔皱了皱眉。&ldo;相信安东全都会告诉给她的。我不禁止他这么做。可我也不能违反规定……我们开的是守夜人巡查队领导层会议。先想提醒一下伊利亚……有些内容对你来说是新东西，通常情况下这些事情你是不该知道的。所以不许外传。跟谁都不准说。&rdo;

&ldo;具体哪些内容呢?&rdo;伊利亚一边问一边用手扶了扶眼镜。

&ldo;可能……可能是你听到的全部内容。&rdo;

&ldo;&lso;有些&rso;这个词用得真好，&rdo;伊利亚点点头。&ldo;您说了算。如果需要，我可以接受&lso;惩罚之火&rso;。&rdo;

&ldo;我们就别走形式了。&rdo;格谢尔从桌子里拿出一个铁匣子，开始在里面翻找。我却跟以往一样，忍不住好奇，开始环顾四周。头儿的办公室比较有意思，摆了很多小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他工作需要的呢，还是一些普通的纪念品。这里类似于泼留希金的仓库、小孩子保存&ldo;贵重&rdo;物品的箱子、漫不经心的收藏家的住所‐‐他总是忘记自己在收集什么。更奇怪的是，那些玩意儿好像都原封不动地放着，柜子里几乎没有什么空地儿了，可新东西还在不断地增加。

我的目光在一个昆虫饲养箱上停住了。不知怎么回事，它没盖子，玻璃壁上贴着一张纸，看不清上面写的是字母&ldo;ooo&rdo;还是号码&ldo;000&rdo;。箱子里有一个中国产的弱智玩具‐‐小小的塑料马桶，上面坐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塔兰图拉毒蜘蛛。起初我以为它是塑料做的或者是个标本，后来才发现，它的眼睛在发光，上颚也在颤动。还有一只正贴着玻璃壁往上爬，它肥肥的，圆滚滚的，就像一颗长着爪子的毛茸小球。它不时停下来，往玻璃上吐出一滴绿色的毒液，仿佛想一下子吐到外面去似的。同时，从这只蜘蛛的身上还在往箱子里滴东西。箱子下方有些虫子，它们晃动着身体，伸出小爪子，想接住&ldo;美食&rdo;。一些幸运儿抓到吃食后兴奋得上蹦下蹿。

&ldo;有意思吧?&rdo;格谢尔眼也不抬地问我。

&ldo;嗯哼……这是什么啊?&rdo;

&ldo;模拟小世界。你知道我喜欢研究封闭的社会团体。&rdo;

&ldo;它反映的是什么呢?&rdo;

&ldo;有趣的社会现实。&rdo;格谢尔巧妙地回答。&ldo;它本来只是一个装有蜘蛛的普通箱子。可是这里面有两只领头的蜘蛛，其中一只已经爬到高处并占据了主导地位，另一只则摆出一副抵御外来侵袭、关心社会成员的模样。由于它们的不断努力，模拟小世界里很少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为了缓和气氛，只要偶尔给大伙儿洒几滴啤酒就行了。&rdo;

&ldo;没有哪只虫子试着往外跳?&rdo;伊利亚问。&ldo;上面可没盖子哦……&rdo;

&ldo;很少。只有那些厌倦了继续在箱子里当蜘蛛的才会这么干。其一，箱子里始终保持着斗争的假象。其二，被试验者都把能在箱子里生活视为自身超群不凡的一种体现。&rdo;格谢尔终于从匣子里掏出个东西：&ldo;好了，闲扯得差不多了。给你们看看第一个需要开动脑筋的东西。这是什么?&rdo;

大家盯着一块似乎是从墙上揭下来的灰色水泥，都没作声。

&ldo;不准用魔法!&rdo;格谢尔提醒。

&ldo;好吧，&rdo;谢苗不好意思地说。&ldo;我记得那件事。无线话筒。五十年代曾有人想给我们装上这玩意儿，要么是六十年代的时候?当时我们还叫作&lso;城市照明维修和技术安装公司&rso;呢。克格勃的那帮小子可真够聪明的，是吧?&rdo;

&ldo;是的，&rdo;格谢尔说。&ldo;那个时候对间谍抓得很紧，这倒没什么不对。可他们搞得太热火朝天了，把我们也给查了一番……我们引起了某些职能部门的怀疑……幸好克格勃里有我们的耳目，才得以用虚假情报蒙蔽住了他们。克格勃的同志们警惕性很高，但最后却被指责为滥用高档仪器……这个又是什么呢?&rdo;

一个硕大的钢质螺钉在格谢尔手上闪闪发光。老实说，我甚至都不知道能生产出这么大尺寸的螺钉。

&ldo;你们未必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rdo;格谢尔说。&ldo;黑暗力量惟一一次‐‐至少我希望是如此‐‐使用普通人的工具刺探我们。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和扎武隆有过一次艰难的会谈，此后我们签署了《关于严禁使用的斗争手段协议书》的附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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