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一下,安东!&rdo;
空气中出现了三个家伙‐‐莱蒙特、谢苗和我不认识的黑人。谢苗和那个黑人是被莱蒙特拉着手硬拖进来的。他的确强大,非常强大……
&ldo;多美啊!&rdo;谢苗环顾四周,禁不住发出感叹。&ldo;喔……我们这是到……&rdo;
看到黏土巨怪,谢苗收住了话头。他走近它,小心翼翼地踹了一脚,然后摇摇头。
&ldo;喔……好猛的野兽……安东,你把它给撂倒的?&rdo;
&ldo;恐怕它没那么容易被撂倒。&rdo;我暗示那是碑文所为,然后转过身对福马说:&ldo;莱蒙特先生,咱们继续走吧?&rdo;
&ldo;你行吗?&rdo;
&ldo;试试吧。&rdo;
莱蒙特怀疑地摇了摇头,又瞟了黑人手下一眼。
&ldo;你无法再继续前进了。我把你拉进来是因为……这头野兽。不过再往前就没你的路了。你等得了多久就等多久,等不了就回去吧。&rdo;
黑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消失在空气中。
我朝前迈了一步。
没反应。
第二步,第三步。
&ldo;不行?&rdo;谢苗同情地问。
怎么回事?我可是冲到了第五层的啊,一切都挺正常的,为什么我没办法再往前冲了呢?
一步,再来一步。我的影子在哪儿?
&ldo;安东……&rdo;谢苗摇摇我的肩。&ldo;安东,等等。你在白费力气。&rdo;
&ldo;我能行,&rdo;我低声说道。&ldo;我必须得……&rdo;
&ldo;你不用做任何事。莱蒙特的经验更丰富。他自己能应付。&rdo;
我使劲甩甩头,想让自己放松。我靠着怒气冲到了这里……或许,我能借助平静往下走?我面前无非就是一条分水岭。世界与世界之间有一层紧绷的&ldo;薄膜&rdo;,生命能量在这层界限之外开始积聚。第一层几乎一片死气沉沉、干瘪贫瘠。第二层稍微有些活力了。第三层、第四层与现实世界已经有些相似之处。第五层……在第五层里基本上可以生存。这里五彩斑斓,气候凉爽但又不至于把人冻僵;这里小草繁茂;这里有风有雨,还有怪异的雷声。第六层会是什么样呢?我得明白自己将去向何处。是一个寒冰升腾、荒凉凄清、毫无生机的世界?是一个难以呼吸、行走困难、连说话都很吃力的地方?
不。第六层应该是另外一番景象。比第五层更明亮,更鲜活,更接近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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