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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2页）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向前走。我跟随其后。走近那幢看起来根本就不小的房子‐‐两层楼带圆柱的石头小别墅时，马卡尔问我：

&ldo;你会对值班员说吗?&rdo;

&ldo;说什么?&rdo;我笑了起来，&ldo;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我们沿着林阴道静静地散了一回步……&rdo;

他顿时鼻子一塞，接着他再一次，并且用一种更加诚恳的语调说：

&ldo;对不起。我开了个愚蠢的玩笑。&rdo;

&ldo;好好治你的膝盖吧，&rdo;我建议他，&ldo;别忘了冲洗，涂上碘酒。&rdo;

第四章

墙后传出水的响声‐‐夏令营的值班员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走出来洗漱。我叫醒了那个在一台破烂的中国造录音机播放的音乐声中安详地打着盹儿的人。有一点我不理解，在维索茨基的歌曲中怎么可能睡着呢?说实在的，这台破玩意儿只能听听弹唱歌曲：

诗歌，数学，

荣耀，使命，悬殊的战斗会有的……

如今小锡兵

在此处，在陈旧的地图上列好队。

不如让他们留在兵营，

但战争就是战争‐‐

战士在双方的军队中

各自均分着力量。

&ldo;弄完了，请原谅……&rdo;值班员从小小的澡堂走出来，还一边用公家发的方格毛巾擦脸。我昏昏欲睡。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录音机还在放着音乐，画蛇添足地给维索茨基补充更多的嘶哑声。

莫非问题在道德教育，

或文化教育之薄弱上?

但是这一方或那一方

不可能赢得同伴。

怎样面对良心不犯下

天地不容之罪孽?

到处都是小锡兵，

怎样决断，谁该获胜……

夏令营的值班员皱着眉头把音量关小到几乎听不清楚。他伸出手：

&ldo;彼得。&rdo;

&ldo;阿利莎。&rdo;

他像是在跟男人打招呼似的。在他那有力的握手中，我立刻感到一种距离，&ldo;仅仅是‐工作‐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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