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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1页）

&ldo;好啊，好啊!&rdo;我表示赞同，&ldo;从后脑勺给你一枪，你会死得一点痛苦也没有!&rdo;

他安静下来。

直到到达&ldo;阿尔台克&rdo;的大门口我才放下枪。

已经到了门口，我回过头来说：

&ldo;哈哈，对了，还有一点，小伙子们……&rdo;

他们憎恨地瞅着我。要是我在状态‐‐我能吸收多少能量啊!

&ldo;最好别试着来找我。否则你们会觉得这个夜晚就像天堂一样。明白吗?&rdo;

没有任何回应。

&ldo;沉默‐‐就是默认。&rdo;我认为。我把小巧的阿斯特拉手枪放回手提包。对柔弱的女子而言，它是理想的武器……尽管过海关时不得不让帕维尔拿着。

我向大门走去，而&ldo;尼桑&rdo;咆哮着开走了。但愿这两位倒霉的抢劫强奸犯足够聪明，不至于忍不住来复仇……

不过，一两天过后这两个当地的小劫匪就不会再使我不安了。

就这样，在深夜两点我来到了&ldo;阿尔台克&rdo;，我要在此恢复健康。

&ldo;喝一点汤。&rdo;就像卡尔&iddot;里沃维奇给我下达所需的指示时所说的那样。

每一位苏维埃的模范少先队员一生应该完成三件事‐‐瞻仰列宁墓，在&ldo;阿尔台克&rdo;度假，还有给十月儿童戴红领巾。之后，他们可以迈向自己发展道路的下一阶段‐‐加入共青团。

我在自己的童年中那段做少先队员的不长的时间里只来得及完成第一步，而现在有机会来补上漏掉的一步。

不知道苏维埃时期怎样，现在这个模范儿童的夏令营看起来可是十分庄严。营房周围的栅栏完好无损，大门口有人把守。当然，没带武器……乍看起来……但是身穿警察制服的小伙子很结实，即便不穿制服也显得相当威严。这几个门卫旁边有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不知什么原因看起来十分可爱。也许是吹着号，敲着鼓，少先队员队列整齐地走到海滩按照规定的顺序进行水疗的那个逝去年代的残余吧。

老实说，我期待着向女人献殷勤的官僚，或者超乎寻常的惊喜。可是，看样子夜里两点钟乘坐进口轿车来的少先队辅导员（不过我现在的职位叫起来简单得多‐‐保育员）不是第一个到达&ldo;阿尔台克&rdo;的。一个门卫迅速地看了一下我的证件‐‐是真的，由所有相应的机关签了字，盖了章，之后，他把站岗的小男孩叫了过来。

&ldo;马卡尔，送阿利莎去值班员那里。&rdo;

&ldo;好的。&rdo;小男孩嘟噜着，很感兴趣地仔细打量着我。一个超脱的、挺好的小男孩。看见漂亮的姑娘，大方地表现出自己的兴趣。会有大出息的……

我们走出门卫的小房子，走过张贴着日程安排表、关于某个活动的通知和儿童墙报的长长的陈列栏……我有好长时间没看过墙报了!我们沿着昏暗的林阴小道而行，而且我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在两边寻找司号员和各种各样手拿着船桨的小姑娘的石膏雕像。可是没有找到这样的雕像。

&ldo;您是新辅导员吗?&rdo;小男孩问。

&ldo;是的。&rdo;

&ldo;马卡尔。&rdo;他郑重其事地向我伸出手。

&ldo;阿利莎。&rdo;我跟他握手，好不容易才忍着没笑出来。

我和他之间年龄相差‐‐约摸十岁，也许十二岁左右，可即使是根据名字都能看出来，一切变化有多大。克罗洛和布雷切夫的阿利莎们都消失到哪儿去了呢?随着石膏号手，少先队队旗，失去的幻想和无法实现的理想而去了，排着整齐的队伍，消失在激昂的歌声中……在电视剧里扮演阿利莎的让全国所有的小男孩都爱上自己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做了一名生物学家，平静地工作着，带着微笑回忆着自己浪漫的形象。

另一批人来了。马卡尔们，伊万们，叶戈尔们，玛莎们……不可变更的自然规律‐‐国民的生活越差，人们就越是诋毁它，对根的向往，对古老的名字、古老的秩序、古老仪式的向往就越强烈。不，他们一点也不逊色，马卡尔们和伊万们。也许，恰恰相反，更严肃，更有目标，与意识形态和装模作样的团结没有什么瓜葛。他们比阿利莎们，斯拉娃们离我们，离黑暗使者更近。

但是终究感到有些委屈。不知是因为我们不是那样的人，还是因为他们成为了那样的人。

&ldo;您是临时来我们这儿的吧。&rdo;小男孩仍然严肃地打听。

&ldo;是的。我的一个女友病了，我来替她。不过下一年我会想办法再来的。&rdo;

小男孩点点头。

&ldo;来吧，我们这儿挺好的。我明年也来，那时我就十五岁了。&rdo;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这个小家伙的眼睛里确实闪过一团火焰。

&ldo;那十五岁以后呢?&rdo;

他摇摇头，带着明显的遗憾说：

&ldo;只有十六岁以前才可以来。不过我准备十六岁时去剑桥念书。&rdo;

我差点没呛着。

&ldo;这相当贵啊，马卡尔。&rdo;

&ldo;知道。五年前一切就已经计划好了，不用担心。&rdo;

说不定是哪位暴发户的儿子。他们的确都是计划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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