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躬亲探望,是何等无上的荣耀,纵观历任内阁首辅,也没有这般殊荣,那恐是颜子廉一生中最风光的时刻,陪同皇帝一起来的谢忠仁,也要做出关切有加的模样。
这般做足了面子,颜子廉也就顺坡下驴地病愈返朝了,但昭武帝对平叛军一事仍未松口,显然那八万两私库银让他肉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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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廉病愈了,燕思空才有闲去探望封野。
封野为了见他,得空便从景山大营返城,已经扑了两次空,此次相见,言辞诸多不满,全都化作了卧榻之上的激情云雨。
俩人不过月余不见,却仿佛如数年般长久,满心满眼都是遮掩不住的情愫,燕思空明知不该如此,三番五次警告自己,仍是难以自控地陷落。
一番热浪过后,俩人相拥着温存,闲聊起朝中之事。
&ldo;听说颜阁老装病,惹得皇上都亲自去探病了?&rdo;封野用修长地手指划着燕思空光滑地背脊,那一层薄薄地细汗将皮肤衬出动人的光泽。
燕思空像只慵懒的猫儿,缱绻于封野怀中,轻声道:&ldo;并非装病,是真的病了。&rdo;他复又噗嗤一笑,&ldo;不过老师身体还算硬朗,半个月就好了。&rdo;
封野低笑两声:&ldo;阁老有些手段……可惜皇上始终不肯发兵平叛,简直是养患啊。&rdo;
&ldo;你也觉得叛军必反?&rdo;
&ldo;必反,走了这一步,谁还想回头?回不去的。&rdo;封野闷声道,&ldo;若让我领兵,不需两万,给我两千就可平叛,一帮乌合之众,必是一触即溃。&rdo;
燕思空笑道:&ldo;我信你,可惜陛下是不会让你带兵的。&rdo;
封野眸中流露失落。
燕思空安慰道:&ldo;封野,你年方才十九,不必觉得不得志,你一身谋略武功,将来我大晟必有重用你之时,相信我。&rdo;
封野苦笑道:&ldo;我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rdo;
&ldo;等待也是修行。&rdo;
封野亲了亲他:&ldo;空儿知我。&rdo;
&ldo;对了,瓦剌那边可有动向?&rdo;
&ldo;这眼看开春了,父亲说,待到冰河融化,春草盈野,牛羊可饱腹之时,瓦剌就要出兵了。&rdo;
&ldo;那……陛下可有定夺?&rdo;
封野摇摇头:&ldo;此事过于机密,父亲不会在信中说的,但我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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