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抱紧了怀里,亲昵地说:&ldo;好想你。&rdo;同时一脚踢上了门。
燕思空掩不住心头那一丝喜悦:&ldo;你回来了。&rdo;
&ldo;年底军务繁忙,我一直脱不开身,都有两个月没见到你了。&rdo;封野闭上眼睛,将脸埋进燕思空的脖颈间,用力呼吸着他身上温暖好闻的气息,快马踏着风雪归来的倦乏顿时一扫而空。
&ldo;是吗,两个月了。&rdo;燕思空心道,应该是五十五天。
&ldo;嗯,我每日都想你,梦里也想你。&rdo;封野抱着燕思空晃了晃,&ldo;你想我吗?&rdo;
燕思空淡笑道:&ldo;想。&rdo;
封野擒着燕思空的腰,转身将人放坐在了桌上,他凝望着燕思空的眼睛,嬉笑道:&ldo;让我仔细看看,你的眼里有没有对我的思念。&rdo;
燕思空的目光在封野脸上逡巡,不过几十日未见,封野好像又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他笑了笑,柔声道:&ldo;有吗?&rdo;
&ldo;我要近一些看……&rdo;封野缓缓凑了过去,显然是要亲他。
燕思空却一把搂住封野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封野愣了一愣:&ldo;思空,你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有点累……&rdo;燕思空闭着眼睛,只觉倚靠的胸膛俨然是世上最安全的所在,他轻声道,&ldo;你吃饭了吗?我饿了。&rdo;
&ldo;没有,在等你呢。&rdo;封野温柔地抚摸着燕思空的后背,&ldo;累了便好好歇息,我陪着你。&rdo;
&ldo;嗯。&rdo;
俩人一同吃了饭,还喝点小酒,屋内炭火烧得正旺,热辣的酒液下肚,他们都出了一层薄汗。
燕思空听着封野畅聊景山大营与大同府有多少不同,他也与封野说起翰林院的琐事,以及朝中发生的种种,俩人再相见不过半载,却已如相交多年的老友,有着说不尽的话。
南方雪患,封野也早有耳闻,他道:&ldo;世人皆以为国用大头在大同,其实大同府每年的军费都不能足额,全靠我爹百般筹措。加之军士们有战持枪,无战推犁,军粮大抵能自给自足,否则哪可能坚持这么多年。&rdo;
燕思空点点头,叹道:&ldo;这我早想到了,当年辽东的军费也时有拖欠。&rdo;
封野正色道:&ldo;要纾解国库拮据,还需从冗赘无用的宗室下手,可惜,太难了。&rdo;
&ldo;宗室繁衍百年,必成一国大患,历朝历代均是如此,若要拔毒,每每都要付出惨痛代价啊。&rdo;纵观历史,哪一任王朝想要解决宗室之患,都免不了流血流泪,宗室根基深厚,动一发则牵全身,一个不好恐有覆国的风险。
&ldo;如今大晟国力示微,人主大权旁落,恐怕没有解决宗室之患的能力,但不解决,也只会一日一日地恶化下去。&rdo;封野摇了摇头,&ldo;有一天怕要烂透根系。&rdo;
燕思空沉声道:&ldo;你说得对,若能拔出宗室毒瘤,大晟还有焕新的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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