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声:“那能一样吗?这你第一次上节目。”柳声看向左严秋:“不过话说回来,这节目是严秋你投资的吧?当时节目嘉宾,是你邀请的吗?”“我只是投资。剩下有关节目的所有,都是林导负责的。”“老林来找我劝小絮上节目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给老林推荐的小絮。”左严秋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而这时的节目里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柳絮了。柳声和赵芥燕盯着屏幕看。只有柳絮盯着左严秋的侧脸,左严秋刚才的那个微笑就很有问题。怕再影响柳声两人看节目,柳絮拉着左严秋来到冰箱前,从冰箱里装模做样拿出了一瓶饮料递给左严秋。左严秋顺手拧开瓶子盖,又将饮料递还给柳絮。柳絮接过,没喝。她目的不是为了喝东西。拽着左严秋衣角,“我爸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你让林叔叔邀请的我?”灯光照在脸上,左严秋垂落的睫毛隐下眼中晦暗,她嘴角勾了勾,“没有。”柳絮仰头凝望着她。左严秋补充:“我只是跟林导提了你一句,给他看了些你的资料,类似让林导邀请这类话从未说过。邀请你,是林导自己做的决定。”末了左严秋还夸道:“是你足够优秀。”忽视左严秋夸她的话,柳絮想说:这不就是你给林莫出的主意吗!柳絮直接指出:“你就是想让我回国!”左严秋承认:“嗯。”柳絮心里漾着暖意,嘴角却抿着,问:“那我如果拒绝林导,念念也没有出事,我不回国,你怎么办?”左严秋抓着柳絮的手,漫不经心地说:“当时我已经写好了离职申请,打算年底去巴黎。”指肚摩挲着柳絮虎口处,“你不回来,当然是我去找你。”柳絮:“如果我不理你呢?”左严秋:“没关系。因为当时想的是,我人都在巴黎了,怎么还会怕你不理我?往后余生那么多天,你总有一天会理我的。”柳絮心生动容。怎么办,想亲左严秋。如果不是在家,如果不是爸妈都在客厅,柳絮肯定直接亲上去了。此刻她只能偷偷向外瞥了眼,见爸妈都很专注地看电视,柳絮收回视线的同时,非常快速的在左严秋脸上落了一个吻。随后转身往沙发去。左严秋嘴角噙笑,跟在柳絮身后。她们走过的时候,电视里节目主持人正在问柳絮:“我想大家都很想知道,《盼秋》这首曲子你是在什么背景下创作出来的,表达了什么思想。”电视里,柳絮思考了几秒,风吹过,她的发丝被吹起。当风停下,柳絮笑着回答:“其实是我自身的一段经历,三年前我误诊了癌症,那个时候我才明白生命的脆弱。”她这句话说完,在场的几人表情都有了变化。而面部表情变化最大的,是秋今歌。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秋今歌手指发颤。她看向柳絮,柳絮还在说:“在不知道是误诊的时候,我那时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盼着秋天到来,同时盼着属于我的秋天。”主持人:“所以这首曲子才有那么强的生命力,让不少人听后,重拾对生活的向往。”主持人说:“现在秋天到来,不知道你盼的秋天来临了吗?”柳絮浅浅笑道:“来了。”她说:“她和秋天一起降临到了我身边。”客厅里,柳声和赵芥燕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柳絮和左严秋身上。柳絮害羞地低头。而左严秋却望着电视里的柳絮,拍摄这一段的时候,她不在现场。也是第一次看到。主持人的提问没有停,他看向了一旁的秋今歌,问:“秋小姐身为师姐,知道这件事吗?”林莫想在节目播出时炒一波师姐师妹的cp,赚一波话题。所以给主持人的讲稿里,有写让他在提问时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秋今歌听到后面无表情的脸涌起淡淡笑意,望着柳絮说:“如果是絮絮误诊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但如果是絮絮所盼秋天已经降临这件事,我知道,她的秋天很漂亮。”这个回答出乎左严秋的意料,她没想过秋今歌会在镜头前承认她们。而主持人说了句:“不知道这个秋天是不是你呢?”秋今歌微笑着说:“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会起名为盼了。”这三年里,她一直都陪在柳絮身边,何须用盼这个字?而如果是来法国之前就开始作曲,更不需要用盼这个字了,因为她从未听柳絮说过这件事,那也就是说明,在柳絮认为自己快要死亡时,她所盼的,所想要拥有的,都不是她这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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