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昏目眩。

心里在剧烈地交战。

我无法凝视他的面孔。

他讲啊，讲啊，又一次讲到那蓝宝石般的天穹与天使的歌唱。

他同你和朵拉论辩，也同自己交锋，你们的谈话就像是粉碎的玻璃一样。

我简直受不了了。

他体内竟然有基督的血吗？基督的血曾流经他的双唇，他那不洁的双唇，不死的双唇。

基督的血难道把他的身体变成一个古怪的圣礼容器？基督之血？

&ldo;让我吸！

&rdo;我突然叫道。

&ldo;莱斯特，让我吸，吸你的血，让我从你的血中得知他的血是否溶在里面！

&rdo;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这样的热忱与狂野的绝望。

&ldo;莱斯特，让我吸，让我用自己的唇舌与心灵来体会。

请让我吸吧；你不能拒绝我这片刻的亲密。

如果那真的是基督……如果真的……&rdo;我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ldo;啊，你这疯狂的傻孩子，&rdo;他说，&ldo;吸了我的血，你所知道只不过是我们从我们的牺牲品身上看到的那些东西。

你将会看到我认为自己看到的东西。

你会看到我的理解力让我明白的东西。

你将会了解到我的血液在我的血管里流淌，这个你当然早就知道。

你会了解到我相信那就是基督，除此你学不到更多东西了。

&rdo;

他瞪视着我，失望地摇头。

&ldo;不，我会知道的，&rdo;我站起身来，双手颤抖。

&ldo;莱斯特，给我这个拥抱，此后我将永生永世也不再向你要求任何东西。

让我把嘴唇放在你的咽喉，莱斯特，让我验证你的故事，让我这样做吧！

&rdo;

&ldo;你伤透了我的心，你这个小傻瓜，&rdo;泪水涌出了他的眼眶，&ldo;你总是这样。

&rdo;

&ldo;不要评判我。

&rdo;我叫道。

他开始用心灵对我说话，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到，但是我听到了，我一个字也不会忘记。

&ldo;假如那正是上帝的血又怎么样，阿曼德，&rdo;他问我，&ldo;如果你证实了我所说的并不是一个弥天大谎又能怎么样。

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寻找什么？你还不如在清晨到做弥撒的人中去捕捉一个属于某个宗教集团的牺牲品呢！

永远以领取圣餐者的鲜血为食，那才是绝好不过的游戏呢，阿曼德。

你可以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那里得到你所谓的什么基督之血。

告诉你，我才不相信那些魂灵呢，什么上帝，什么蒙那克，还有那群骗子；告诉你，我拒绝了！

我才不要呆在那里，我从他们那个什么狗屁学校里逃出来了。

我跟那帮家伙大打出手，所以才失去了我的眼睛，他们把它从我的眼眶里抓出来了。

我逃跑的时候，那群可恶的天使们一直用爪子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