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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娘和宝姐软姐华瞻哥后来总算在重庆买到了船票。
他们经过汉口时,上岸来和我们相会。
匆匆一面,知道双方都平安,也就放心了。
他们走后,我们也买到了船票。
搭上了比火车舒服得多的江轮。
我在武汉生了一场病。
据妈妈说,我先是发高烧,爸爸去买来人造冰放在我身旁。
后来我身体冰凉冰凉的,妈妈以为我这一次逃不脱鬼门关了。
送到一位有名的中医家去看了一次,服了汤药,倒也渐渐好转了。
有人说,这种病叫&ldo;汉口热&rdo;。
在船上,我吃起饭来饭特别香,吃了三碗还不够,自己不好意思再去添,便由妈妈代添来给我。
我还大把大把地落头发。
妈妈说,这是因为我生了那场病的缘故。
爸爸在武汉开两次画展,我因病都没去帮忙。
元草哥一人去了。
他回来讲给我们听,说在汉口花楼街汉华书局开画展的那次,有一对夫妇看了《兼母之父》的画,竟在展览室中吵起来。
那男的指责女的就像画中的女人一样不管家务,女的生气地嚷道:
&ldo;是你自己要管的呀!……&rdo;
终于踏上了江南的土地
1946年9月25日,我们在南京上岸换火车到达了上海。
爸爸后来在《胜利还乡记》一文中说:
我从京沪火车跨到月台上的时候,第一脚特别踏得重些,好比同它握手。
那时鲍慧和先生早已回到上海,住在宝山路宝山里45号。
爸爸本来托鲍先生在上海为我们租屋,但鲍先生夫妇留我们住在他家,把主要的前楼让给我们住。
爸爸也写过复员打油诗,我们记得的不多,但毕竟是爸爸写的,再少也得记下来。
姑且一并记在这里:
老周吃午酒,半天在床上。
宝鸡夏景禹,面上有刀伤。
请我住窑洞,
全席酒一桌,玉堂春一场。
西瓜皮翠绿,香蕉颜色黄。
(抵开封后)老周等不及,慕法已应聘,次日也学样。
剩下我一家。
病魔就赏光。
(抵武汉后)开明胡经理,请客菜根香。
一吟生大病,几乎见阎王。
幸有冉医生,服药就起床。
(武汉往南京轮船上。
同船姜小姐)脸孔像宝姐,说话蛮出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