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周皓的成绩，他以前真的没有特地注意过，只知道他考得并不好，只是在勉强及格的边缘线上徘徊，说不定哪次发挥失常，就会考砸了。

而他为了超过周皓，一直都很努力学习，几乎每次的考试成绩都在班里前几，他喜欢和他的成绩比较，所以哪怕他比他大了三年，和三年前他同样的成绩相比，他都能甩开周皓一大截。

周晨也不笨，唐娅楠这么一说，他就什么都懂了：&ldo;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考得不好的？&rdo;

为什么呢？

有个答案在他脑子里浮现，但是他又很排斥，不愿意去想。

&ldo;这个问题，我以前也问过他，你猜他当时回了我什么？&rdo;唐娅楠拿出手机，她和周皓的聊天记录，每一句都留着没删过。

周晨摇头，看着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等了一会儿，唐娅楠突然把手机举给他看。

屏幕上的四个字简单又清楚。

【晨晨高兴。

】

什么晨晨高兴？周晨不明白。

唐娅楠解释：&ldo;那天我发现他的成绩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好，当时我就问了他为什么，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rdo;

周晨沉默。

唐娅楠站起来：&ldo;你觉得你妈妈对他比对你好，我想他可能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才用这样的方法想让你高兴吧。

&rdo;

中午吃饭，唐娅楠和周皓坐在一边，周晨一个人坐在另一边。

阿姨烧了很多菜，有周晨和周皓爱吃的，也有唐娅楠爱吃的，这些日子唐娅楠在周家，阿姨早就弄清她的口味了。

饭桌上，唐娅楠好像根本不记得早上周晨和她说的事，依然乐此不疲地和周皓说话。

她身上还穿着周皓的衣服，白色的t恤，黑色的长裤，衣服很肥大，短袖可以当中袖穿了，裤管也拖了一截在地上，走路的时候不得不翻起来，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ldo;周皓，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rdo;

&ldo;差不多了，还剩一点。

&rdo;周皓低头吃着饭，听不到她说话，抬眸问她，&ldo;你没做完？&rdo;

唐娅楠尴尬地笑了笑：&ldo;我也差不多了，就……还剩几张数学和化学试卷，还有两篇语文作文和几套英语阅读。

&rdo;

真要算算，她花个两天时间应该是能做完的。

周皓放下碗：&ldo;你平常回家都不做作业的吗？&rdo;

要是他记得没错，数学试卷一共也就十来张，化学的试卷也差不多，大概知道他们暑假要补课，所以这次布置暑假作业的时候老师们都手下留情了，差不多三天一套卷子的量，和平时在学校里根本不能比。

&ldo;做啊。

&rdo;唐娅楠说得很小声。

可她平时又要给周晨补课又要打工，晚上回家还得给他找题，根本没多少时间做自己的作业了。

&ldo;离返校还有八天。

&rdo;周皓提醒她。

唐娅楠点头：&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