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贞已经脱了长袍，换了一身短打扮。

上床盘腿坐好了，他把白摩尼用棉被一裹，直接抱到了自己怀里。

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霍相贞深深的俯下了身，仿佛是要把他和自己勒成一体。

而白摩尼勉强闭嘴忍住了哭泣，不想让大哥看到自己这张狰狞扭曲的面孔。

手臂肋骨似乎都要被霍相贞勒断了，往日绝不能够承受的行为，此刻却是抵消了毒瘾的痛苦。

颤巍巍的长出了一口气，他轻声哭道：&ldo;大哥，你再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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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贞就又加了力气。

当霍相贞感觉自己将要把白摩尼勒坏之时，白摩尼熬过了今天的第一场苦刑。

一身的睡衣全被冷汗浸湿了，他躺在霍相贞的臂弯里喘粗气，一边喘气，一边又极力挣扎着想说话：&ldo;小顾上午来了……他让我忍住……他还用糙……给我编了个小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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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他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ldo;小蚂蚱在枕头底下……大哥你看看……像真的一样……&rdo;

霍相贞回过身，伸手往枕下摸，结果真摸出了个糙蚂蚱。

用蚂蚱脑袋蹭了蹭白摩尼的鼻尖，霍相贞左右摇晃了身体，做他的大摇篮：&ldo;看看人家顾承喜，练兵，是拼了命的练；打仗，也是拼了命的打。

我让他当团长，他手底下没有不服他的。

他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你比他高十倍百倍！

小弟，你才多大？人生往后的几十年，你就打算鬼混着过了？&rdo;

白摩尼向上望着霍相贞的眼睛，气若游丝的说道：&ldo;大哥，我发誓，以后一定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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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真心话。

这一次他已经是无地自容；若是再有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大哥。

霍相贞垂下眼帘看他，显出了很深很长的双眼皮痕迹。

白摩尼看着他，感觉他这模样有一点可怕，像个冷酷犷悍的蛮人。

霍相贞给白摩尼脱了cháo湿的睡衣，又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身。

等到白摩尼穿好了新睡衣，他也上床仰卧了，看意思是要睡一觉。

白摩尼不肯睡，趴在他的胸膛上玩那个糙蚂蚱。

手指捏着蚂蚱，他让蚂蚱从霍相贞的眉心开始跳，一路跳过鼻尖，跳过嘴唇，跳过下巴。

霍相贞闭着眼睛笑了一下，伸手去拍他的后背：&ldo;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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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摩尼玩出了小小的兴趣：&ldo;大哥，你派人去告诉小顾，让他再给我多编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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