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得吓人。

叶南期那口酒没咽下去，装晕了一路，想看看钱潜会把他带去哪儿。

按理说，他答应了钱潜&ldo;跟他&rdo;，钱潜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为什么还要特地把他弄晕了带走?

直到被挪到一张床上，叶南期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

似乎是个小公寓。

他正疑惑钱潜想做什么时，钱潜带着工具进来了。

叶南期只瞄了一眼，闭上眼睛，后背有点凉‐‐是绳子，鞭子，甚至还有注射器。

他的身体微微紧绷，蓄势待发，听到钱潜的脚步声靠近，随即钱潜悠悠道：&ldo;果然是姐弟……一模一样的蠢。

&rdo;

说着，便想拿绳子绑住叶南期，岂料他还没想好怎么绑才漂亮，眼前倏地一黑‐‐叶南期一跃而起，猛地一脚将他蹬翻在了地。

上次打架的教训还在，叶南期迅速跳下去，在钱潜爬起来前一口踩在他胸口上，环视一下，确定这个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人，才低下头盯着钱潜，寒声道：&ldo;你想做什么?&rdo;

钱潜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明白过来，非但不害怕，反而边摇头边笑：&ldo;我就说，你们姐弟俩，性格还真像……&rdo;

叶南期面无表情，拿了绳子将他的手脚绑住，拽着他的头发，冷冷道：&ldo;你什么意思?&rdo;

钱潜断定了他不敢伤害自己，有恃无恐，笑得怪异：&ldo;太可惜了，长得一点都不像。

&rdo;

急躁的情绪让叶南期的脑袋有点疼，他的身子发着抖，头一次不再瞻前顾后，狠狠一脚踹到钱潜肚子上。

钱潜差点喘不上气，缓了许久才缓过来，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他的脸色错愕：&ldo;你……你敢打我?&rdo;

叶南期照着他的脸一拳打去。

钱潜怒不可遏：&ldo;你还敢打?&rdo;

叶南期又给了他一巴掌。

钱潜呼哧呼哧呼着气，瞪着叶南期，半晌，突然又笑了：&ldo;这副样子和叶清清还真像，不知道你们被人上的时候像不像。

婊子和婊子的弟弟，应该是一路货色。

&rdo;

&ldo;还跳楼自杀?在我们身下时叫得不知道多欢畅，臭婊子。

&rdo;

叶南期的眼睛冒出了血丝，一字一顿：&ldo;你们?&rdo;

钱潜轻蔑地看着他：&ldo;要我详细地给你描述一下?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我们扒了她的衣服，她哭得特别可怜，差点跪下来磕头求我们放过她，不过那样反而更诱人了……是谁第一个来着?我们轮流……&rdo;

叶南期脑中嗡嗡嗡地响着。

即使已经清晰地知道，当初叶湄经历了怎样的对待，但在钱潜说出来的一瞬间，他脑中的弦突然就崩断了。

他想杀人。

头一次愤怒彻底冲散了理智，叶南期红着眼扑过去，疯狂地踢打。

沈度带着人冲进来时，钱潜差点被他掐死。

&ldo;叶南期!住手!&rdo;

沈度吓了一跳，没有丝毫犹疑，冲过来一把拉开了叶南期。

他技巧性地扣住他的手脚，把他死死压在床上，然而叶南期这一刻力气大得惊人，差点挣脱。

他在沈度怀里踢打挣扎，嗓子已经哑了：&ldo;滚!滚!放开我!我要杀了他!&rdo;

&ldo;放了你可以，但是你不能杀人。

&rdo;

沈度死死把他抱在怀里，看他红着眼，嘴唇哆嗦着，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他绝望地看着沈度，眼泪毫无征兆地流出来，痛苦到身体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