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缺突然察觉到空气对他的束缚少了一层，而那如同水井的洞口，有更多的光芒洒了进来，驱散了这略带舒适与安全感的黑暗。

流水仍旧打在他的身上，冲刷着他的身体与记忆，在这样纷杂的环境中，他听到了林殊问候的声音。

&ldo;殷无缺，你在此地还好么？可需要什么，我可送来。

&rdo;林殊的声音不疾不徐，丝毫看不出任何担忧的模样。

殷无缺并未应答，虽是关怀，可这话没有让他开口的欲望。

林殊没听到回答也不气馁，&ldo;我是真的关心你，你若有需要，可告知甜甜，亦或者我，只要不违天德，我们皆会努力满足你的。

&rdo;

耳边除了流水与运势火锅的冲击碰撞声，再无其他声响，林殊笑了笑，也不介意殷无缺的冷漠，&ldo;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情想要询问于你。

&rdo;

顾渊只在一旁鼓励地看着林殊，一副林殊定能处理好的模样。

过了许久，就在林殊以为殷无缺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听见了慢腾腾的三个字，&ldo;什么事？&rdo;

林殊惊喜地看向顾渊，意思是有希望！

顾渊只对她点头，其余也没多说。

&ldo;多年之前，你们是不是抓走了一名叫祁风的人？&rdo;林殊开门见山，问道。

流水哗哗砸在火锅之上，听久了还会觉得有些嘈杂。

许久之后，殷无缺才懒洋洋地开了口，&ldo;有印象，记不清了。

&rdo;

答案在林殊意料之中，林殊神色严肃不少，&ldo;那粼兽与你，有什么干系？&rdo;

问题刚问完，殷无缺就是一声冷笑，此次他回答的很快，没有丝毫考虑的模样，&ldo;我做的。

&rdo;

林殊犹疑，这&ldo;我做的&rdo;究竟是何意义，粼兽是殷无缺制造出来的？按下心中疑问，林殊接着问道：&ldo;你的目的是什么？与妖修又有何仇怨？&rdo;

殷无缺的回答非常迅速，似乎未加考虑，便已然答出：&ldo;忘了。

&rdo;

因速度太快，甚至林殊刚问完殷无缺就答上了，反而更让人清楚这话是糊弄人的，看样子殷无缺是不想配合了。

林殊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做个坏人：&ldo;这样吧，你认真回答，我便将沈慕灵魂依附之物一同放入这一池灵水中。

&rdo;

殷无缺什么反应林殊不清楚，但她这话一出，顾渊右手便搭在鼻下，遮了遮嘴角，似是掩饰什么一般。

察觉林殊的目光，顾渊朝林殊摇了摇头。

林殊看着顾渊的动作，斗笠顾渊并没戴着了，只是这动作她都看清了，咋就没看出是啥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