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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李辞便晕倒过去。
一连昏迷好几个时辰,急坏满府上下。
太医、婆子、丫头、小厮,说话的,递送药品的,更换衣裳的,胡乱跑动着。
因为他受伤,隐春园像是被丢入炮弹,平静的一切全被炸开。
絮儿却懵了,不知怎么走到屋里,不知谁给她拧了帕子擦脸。
又不知是谁给她倒水来喝,更换衣物,送来参片给她含在舌下。
浑浑噩噩一通折腾,及至夜阑人静,絮儿才恍惚回神。
李辞像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徐太医说的话如同久远回忆飘过来,附在她耳畔,“一剑贯穿腰部,还差半寸便刺穿肾脏。
命算是勉强保住,然而失血太多,得看什么时候醒过来,醒不过来卑职也无能为力。”
絮儿守在那张巨大的拔步床前,像是在守一副富丽的灵柩。
床边的三头烛台,则是灵前的长明灯。
一切都与死亡联想。
吧嗒一下,滚落眼泪到手背。
絮儿木怔怔地望着李辞安静地躺在床上,没顾上揩泪,先往床沿打了一拳。
“没良心的狗东西,平日称王称霸的,怎么这点刀剑伤就倒下了。
白白让我落泪。”
李辞自然不会回应。
四周静得离奇,兴许是傍晚忙碌太过,外间值夜的金枝也禁不住打起盹。
使絮儿的埋怨就像对着空气挥拳,满是无力感。
李辞的唇仍是白得厉害,鬼使神差,絮儿将自己带着残妆的唇贴上去。
以期那点褪了色的口脂能稍微让之红润。
却是徒劳。
红色口脂涂抹上去,反而使李辞有入殓时匆匆上妆的即视感。
煞白的脸,斑驳的唇,凄厉得诡异。
絮儿扑在他新换的中衣上哭了。
声音细细的,像一片薄薄的刀子,割裂了春风,割出初夏明媚的晨光。
小满过了,李辞仍未醒。
宫里来了旨意,让齐王殿下安心养病,加考的会试以及殿试监考事宜全部交给燕王李赟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