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不断地嘟哝着说，她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

罗茵认为她实际上是在吹捧她。

波尔的目光不断地从她的眼睛上移到她的头发上，似乎竭力想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ldo;你看上去年轻了五岁。

&rdo;她说，&ldo;这真是太奇妙了，罗西，你简直美得足以引诱男人犯罪了！

&rdo;

&ldo;我付出了五十元的代价，就该让我变成玛莉莲&iddot;梦露才对。

&rdo;罗西笑着回答她说。

自从她跟罗达之间的那番谈话以后，她对花钱做头发这种事情不再感到是一种奢侈了。

&ldo;你在哪里……&rdo;波尔刚要问，又停住了，&ldo;你是按照那幅油画的模样改变的发型，对吗？你的头发跟油画上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rdo;

罗西觉得自己的脸一定会红起来，结果并没有，她只是点了点头。

&ldo;我喜欢这种发型，所以想试试。

&rdo;她犹豫了片刻，又说，&ldo;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我居然把头发染了。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改变头发的颜色。

&rdo;

&ldo;第一次……我绝对不相信！

&rdo;

&ldo;真的。

&rdo;

波尔弯下腰，好像要策划一桩阴谋似的，对她悄悄地耳语道：&ldo;那种事终于发生了，我没猜错吧？&rdo;

&ldo;你在说些什么呀？什么事终于发生了？&rdo;

&ldo;你一定遇到有趣的男人了！

&rdo;

罗西张大了嘴巴，然后又闭上。

等到再一次张开时，仍然想不出该说什么好，又好像什么都不必说；随后她发自肺腑地爆发出了一阵欢笑。

她笑得流出了眼泪。

波尔也跟着笑了起来。

6

罗西掏出了钥匙。

她不需要打开春藤大街897号临街的大门，那道门在每天晚上八点钟以前都开着。

她找出了一把开信箱的钥匙，信箱正面的胶条上写着：罗&iddot;麦克兰登女士。

明白无误地告诉所有的人她属于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