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是在吓唬我吧？&rdo;

你这混蛋，就得让你受受惊吓。

诺曼在她的脑子里说，他就像她大脑里的一块恶性肿瘤。

&ldo;不完全是这样。

&rdo;她抬起眼睛，艰难地尝试着观察他的脸。

她觉得脸颊发热，只能极力控制住自己。

&ldo;因为包括这一次在内，你是第二位约我出来的人，自从我参加高中舞会以后，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约会。

上一次是在1980年。

&rdo;

&ldo;我的天！

&rdo;他说。

他轻轻地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ldo;现在我真的被你吓坏了。

&rdo;

老板‐‐罗西不能断定他是餐厅总管还是别的什么人‐‐走过来，问他们选择吸烟区还是无烟区。

&ldo;你吸烟吗？&rdo;比尔问她，罗西迅速地摇摇头。

&ldo;请找个僻静的地方。

&rdo;比尔对穿夜礼服的人说，罗西取出一张灰绿色的钞票‐‐她猜想这是张面值五元的纸币‐‐让比尔递给了男招待。

&ldo;能为我们找个靠墙角的座位吗？&rdo;

&ldo;当然可以，先生。

&rdo;他带领他们穿过明亮的餐厅，桨片式吊扇在头顶懒洋洋地旋转着。

坐下来以后，罗西问比尔今天是怎么找到她的，尽管她已经猜到一点儿。

实际上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要来找她。

&ldo;这是拉比&iddot;利弗茨的功劳。

&rdo;他说，&ldo;拉比每隔几天就来看一看有没有新到的书‐‐不过实际上都是些旧书，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rdo;

她想起了戴维&iddot;古迪斯。

帕瑞被人粗暴地抓起来了，他完全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她笑了。

&ldo;我知道他雇你朗读克里斯蒂娜&iddot;比尔的小说，因为他专程来告诉了我。

他那天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