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听……听明白了。

&rdo;号手说，&ldo;你……你……你是谁？&rdo;他看上去仍然很像班比的朋友号手，但是现在他听上去活像树林里一只该死的猫头鹰。

&ldo;艾尔文&iddot;瑞&iddot;利文，国家广播公司新闻社记者。

&rdo;诺曼说，&ldo;我休假日就是用这种方式消遣。

&rdo;他拉开柜台上的抽屉，一边找东西一边用眼角盯着号手。

他想他不会逃跑的，但必须估计到一切可能性。

一旦这个人的恐惧超过了一定程度，他会变得像龙卷风一样难以预料。

&ldo;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你什么都没必要知道。

&rdo;诺曼说，&ldo;这件事的乐趣就在于此，号手。

你除了回答几个简单问题以外，什么该死的事情也没必要知道。

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处理。

我是专家。

只要你把我当成专家就行了。

&rdo;

他在第五个和最下面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两只印花的微波炉手套，很可爱。

正是那个穿着讲究的犹太天真汉从犹太微波炉里取出犹太清洁食品时所希望戴的那种。

诺曼戴上手套，匆匆回到抽屉拉手那里，擦掉所有可能留下的指纹。

然后将号手带回起居室，拿起遥控器，在衬衣上来回地擦了几下。

&ldo;我们面对面地谈一谈，号手。

&rdo;诺曼边说边行动起来。

他的嗓音变得模糊了，听起来更像人的声音。

诺曼发现自己由于愤怒而变硬起来，他并不惊讶。

他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转过身面对着斯洛维克。

他穿着白人穿的那种衬衣站在那里，低垂着肩膀，眼泪在角质镜架后面哗哗地流个不停。

&ldo;我想紧挨着跟你谈谈，过来，离近点儿。

你不相信我吗？最好相信，号手。

你他妈的最好还是相信我。

&rdo;

&ldo;求求你，&rdo;斯洛维克悲哀地呻吟着，向诺曼伸出发抖的双手，&ldo;请你不要伤害我。

你找错人了‐‐无论你想找谁，你找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帮不了你。

&rdo;

后来斯洛维克却帮了他很大的忙，那是当他们来到地下室以后。

诺曼开始咬人了，为了压过他的尖叫声，诺曼不得不把电视机开到最大音量。

不管是在斯洛维克尖叫的时候还是不尖叫的时候，它都帮了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