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夫豪森摇摇头，不是表示反对，而是陷入了绝望。

&ldo;您不知道在要求什么。

一名科学家今天能为您做什么呢？10年前，是的‐‐甚至5年前，我们可能会做出点什么，我可能会做点什么。

但是现在这个先决条件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核电厂都停产了‐‐这个时候，依赖着它们的工厂都断了电‐‐这个时候，化肥厂无法固氮，而杀虫剂厂无法发动货物‐‐这个时候，人们开始死于饥饿，而瘟疫开始流行‐‐&rdo;

&ldo;我都知道，耐夫豪森。

是，还是不？&rdo;

科学家踌躇着，沉思地看着他的对手，一丝老奸巨滑的光在他眼里闪现。

&ldo;总统先生，&rdo;他缓缓地说，&ldo;您知道有些事，有些事已经发生了。

&rdo;

&ldo;对，&rdo;总统得意地说，&ldo;你很聪明。

现在告诉我，我知道的是什么？&rdo;

耐夫豪森摇摇头。

过了70年生气勃勃的生活和10年行将就木的日子之后，重生希望已非易事。

这个可怕的小人，这个暴发户，笨蛋‐‐他不是没有一定的动物的机敏，看起来还很有把握。

&ldo;请吧，总统先生，告诉我。

&rdo;

总统把手指放在唇上，又把耳朵就到门上听了听，确认无人在旁听后，他走近耐夫豪森低声说：&ldo;你知道，我到处有贸易代表，耐夫豪森。

有的在休斯敦，有的在盐湖城，有的甚至在蒙特利尔。

他们在那儿并不仅仅是为了交易，有时他们发现什么情况，就告诉我。

想知道我在阿纳海姆的人刚刚告诉我什么？&rdo;

耐夫豪森没有回答，可是他潮湿的老眼在恳求。

&ldo;一条信息。

&rdo;总统压低声音。

&ldo;从&lso;宪法号&rso;来的？&rdo;耐夫豪森嚷起来。

&ldo;可是，不，这不可能！

月球背面基站不在了，金石站被毁了，沿轨道运行的卫星在往下掉‐‐&rdo;

&ldo;这不是无线信息，&rdo;总统道，&ldo;是从帕罗马峰来的。

不是大望远镜，因为那个也给掀掉了，而是他们所谓的&lso;施密特&rso;，不管是什么，它还在工作。

而他们还有一些老古板不时去看看，为了旧日的情分吧。

于是他们得到一个激光信息。

用的是普通莫尔斯电码。

说是从半人马座α星发来的，是你的小朋友来的，耐夫豪森。

&rdo;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举起来。

耐夫豪森被一阵咳嗽震得摇摇晃晃，终于沙哑地说：&ldo;把它给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