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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游行的彩车驶向城市广场的画面时,我觉得每年都让我们穿着彩装在街市穿行十分糟糕。
如果说孩子们穿着彩装很傻的话,那么让年龄很大的胜利者穿着彩装则令人同情。
一些稍微年轻些的人,例如约翰娜和芬尼克,或者一些形体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的人,像希德尔和布鲁托,还没有失去尊严。
可大多数人,那些毒品上瘾、疾病缠身的人,装扮成奶牛、大树、面包,就显得很怪异。
去年我们仔细讨论每一个参赛者,而今年,仅有一两句简单的评论。
难怪我和皮塔出现时人们会如此疯狂,因为我们穿上服装后显得那么的年轻、健美,符合选手应有的形象。
录像一结束,我就站起来,感谢西纳和波西娅所做的一切,然后我回到卧室,艾菲定了早叫醒服务,以便第二天早餐时大家碰头,商量训练计划。
可即使艾菲的声音都显得空洞无力。
可怜的艾菲。
她终于遇到我和皮塔这样的好选手,露了把脸,可现在-切都乱成一团糟,她想都不敢往好处想。
用凯匹特的话说,这就是真正的悲剧。
我上床后不久,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我没理睬。
我今晚不想皮塔来,特别是在大流士就在附近的时候。
这就跟盖尔在身边感觉差不多。
噢,盖尔。
大流士就在外面,我怎么可能不想起他呢?
我梦里出现的竟是舌头。
大流土的舌头已经冻僵,不能动弹,一只戴胶皮手套的手把血淋淋的舌头从他嘴里取出来。
之后,我来到一个晚会上,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一些人的面具上有上下摆动的湿乎乎的舌头,一个人悄悄走近我,在梦中,我觉得这个人就是芬尼克,他抓住我并摘下面具,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斯诺总统,他肥厚的嘴唇正滴着血红的口水。
最后,我出现在竞技场,我的舌头干得像砂纸,想来到水塘边,可每当我快要靠近时,水塘却总是向后退去。
我从梦中醒来,跌跌撞撞地冲到盥洗室,对着水龙头狂喝,直到我再也喝不下去为止。
我脱下浸满汗水的衣服,光着身子躺回到床上,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饭时我尽量拖着不想下楼,实在不想讨论训练计划了。
有什么可讨论的?每一个胜利者都清楚其他人有什么技能,或者至少过去有什么技能。
皮塔和我还要扮作恋人,不过尔尔。
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想谈论这些,特别是在哑然无声的大流士站在一旁时。
我洗了个长长的澡,慢条斯理地穿上西纳为我准备的训练服,然后通过对讲话筒定了早餐。
一分钟后,香肠、鸡蛋、土豆、面包、果汁和热巧克力送到了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