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ldo;!&rdo;

整个人生生愣了一会儿，眼眶又泛红了。

嘴唇抖了抖，感觉自顾自很伤心地念叨叨起来：&ldo;不行的……怎么能说是为我学的?像你这样没有热情、没有爱，天赋再怎么高，也是不行的。

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调香，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rdo;

&ldo;你以后别做了。

我不靠你了，我自己……再想别的办法。

&rdo;

说着，就晕晕乎乎就要起床。

韩复一把给他摁回去，好气又好笑：&ldo;你，别胡思乱想了，给我老老实实睡觉!&rdo;

裴缜被摁着不能动，挣扎了几下，忽然像个小孩一样，呜呜蒙着被子抽泣了起来。

韩复简直是既心疼又无奈了，从被子外面把人紧紧抱住，一边拍哄一边苦笑：&ldo;普通治疗心脏病的药而已，怎么别人吃了都没副作用，你吃了就变成这样的了?&rdo;

&ldo;你不喜欢……&rdo;被子里还在一抖一抖，喃喃重复着，&ldo;原来你不喜欢。

&rdo;

&ldo;也是啊，喜欢什么的……又有什么用?现在整个业界，到处都是资本、炒作。

真正喜欢香的，好好做香的，像我这样、像陈涉前辈那样的，早就不行了吧。

&rdo;

&ldo;反而像李斯特……长得好、玩个票，随便做个不考究的东西都能卖成小红莓当季爆款。

易长晴也一样……到了belle之后，不过就在迎合市场而已，根本就没再有自己的创作。

连你……也不是真的喜欢，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就只有我一个……&rdo;

他哭了一小会儿，又强忍住不哭了。

用被子蹭了蹭脸，露出平常的倔强。

大概就算嗑高了，还是有着理智的底线，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哭没有用。

哭并不解决问题。

……

&ldo;医生，你看他刚才又哭又笑的，现在睡下了又叫不醒，真的没问题?&rdo;

医生：&ldo;没事儿的，别担心。

再醒过来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rdo;

正抬脚要走，又被拦住。

&ldo;医生，我刚听小护士说，你专业能力特别的强，是这儿最年轻的科室主任，上篇论文发表半年而已，被引用了17000次。

&rdo;

医生：&ldo;……&rdo;你想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