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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宜有些诧异,说道:“按大北王朝条例,家中独子者不得进宫做太监,公公怕是忘了?”
常真笑出了声,他稍微靠近了些顾司宜,小声说道:“奴才自是没忘,只要姑娘不说,奴才不说,谁会脱了他的裤子查验他是不是真太监呢?”
常真的话说的中听,能坐上掌印一职,便是有些心眼的,三年前那场狱杖刑,常真也是向着她,让人打着假棍,虽是如此,可她似是觉着这老宦官面上的笑假的如此可怕。
“有劳公公了。”
她微微屈膝行了礼,“公公今日之恩我会记在心里。”
常真将她扶起,笑道:“姑娘说笑了,耽搁了不少时间,奴才差点忘了正事,过些日子便是圣贤帝三年祭,按照大北习俗,帝王仙逝祭祀连着三日,顾司宜未出房门半步,她蹲坐在床旁,双眼无神。
嬷嬷也不敢打扰,得了令候在院中看守她。
桌上的吃食已是重新热上了一次,还冒着热气,但她却无半点食欲,各宫筹备后天圣贤帝的三年祭。
每个宫需挂白绫,挂白绫前放鞭炮。
她听着一声声鞭炮,这白陵已挂到了隐仙殿了,琼露殿压根不被记挂,许久也未见上官宦来饰白绫。
嬷嬷进了屋,眼中透出怜惜,她瞧了瞧桌上又冷了的饭菜,走到顾司宜身边说道:“姑娘,好歹吃上两口,或去院中走走,总在这屋中会憋坏的,出去透透气。”
嬷嬷见她不理,转身打开屋内的窗户,瞬间一股清风卷过她的鼻尖,她抬眼瞧着窗外,那树梢随风舞动似是在嘲笑她一般,顾司宜索性别过脸不再去看,双眼彤红,夹杂着两颗晶莹。
嬷嬷瞧见她这般模样,生怕她活不到后日早晨,摊上事儿,没人能好过,于是说道:“奴才给姑娘做点清粥,多少总得吃点。”
嬷嬷伏低了身子,退了出去,刚到门口,便见着季般般进来,刚准备行礼,季般般抬手示意,“把门带上。”
门吱的一声紧闭,季般般瞟了眼桌上的饭菜,大步走到顾司宜身侧,“你是准备到阎王殿再给我办事儿吗。”
顾司宜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谁知季般般在她面前蹲下身,盯着她,一声冷笑,“你倒是死的轻松,一了百了,你的傲气放在宫里一文不值。”
顾司宜哪里听得了这话,那包着的两颗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看着季般般,那股委屈悉数被她憋在了心里,不敢放声大哭。
她的傲气确实一文不值,季般般伸手抹去她下巴的余泪,“有什么好哭的,吃饭。”
顾司宜愣了一阵,才站起身,朝着饭桌走去,若是仅因为这事她便要寻死,倒不如那夜让她也惨死在驻阳河畔。
她扒拉着碗里的饭,季般般倒了一杯水给她,神色凝重,一丝怜悯被那股冷淡所掩盖。
她手撑着头,认真看着顾司宜狼吞虎咽,她不由的说:“下次寻死能不能换个死法?不如拿我赠你的匕首对着脖子来一刀,那刀抹了剧毒,想救你都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