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把老婆孩子就这样扔了出来都不管。

&rdo;李为提着公文包在卫满身后小声的抱怨道。

&ldo;禽兽和人没有可比性。

&rdo;卫满淡定的回了句。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遇见，也一定不会是最后一次遇见。

法律是武器，也是一个灰色地带。

就看用的人怎么去使用它。

她穿着白色的运动鞋踩在坑坑洼洼不平整的水泥路上，小心的避开大大小小水洼，两人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行走在老旧筒子楼中间颇显得格格不入，也引来了一些原住户的侧目。

很快，他们就打听到了张小花家现住的具体方位。

最后上到一处单元楼在已经被锈蚀了的铁门面前停了下来，卫满抬手叩了叩铁门。

&ldo;你们是谁？&rdo;铁门被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女人小半张脸从门缝里露出，一脸警惕的样子。

李为适时的开口，&ldo;张女士你好，这是法律援助协会为您和您先生离婚官司分配的卫律师，我们来之前和您通过电话的。

&rdo;

&ldo;啊，是卫律师……我知道的，你们快请进！

&rdo;

二人被迎进了房子，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还是有种梦回解放时期的感觉，他们在破旧的二手沙发上坐好，准备开始最基本的询问调查。

不多久张小花端来了两个一次性水杯盛装刚泡好的茶水分别递给了二人。

卫满抬眸，只见她还有些局促的将自己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ldo;不好意思，刚搬过来也还没来得及买新的杯子。

&rdo;

&ldo;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有律师愿意帮我免费打官司。

&rdo;

卫满抿着唇心中百感交集，最后这些情绪化为一个友好的笑容。

&ldo;不碍事，请坐，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你的情况……&rdo;

……

从筒子楼出来的时候卫满的心里仿佛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包括刚刚一直在用心记录当事人情况的李为感觉也是同样的。

回到车子里，两人同时沉默了。

&ldo;卫律师，你刚刚和当事人说的话是真的吗，还是……&rdo;只是安慰她而已。

李为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不是对卫满专业能力的质疑而是人本能的同情。

卫满刚刚在房子里和张小花说的是&lso;放心，这个案子我有信心能赢。

&rso;

&ldo;我说能赢，就能赢。

&rdo;

她拍了拍李为的肩膀，眼中迸放出志在必得的光芒：&ldo;放心，不过这案子需要足够的证据才行，我得想想办法。

&rdo;